然而,遲了,這名軍卒的彎刀那是元昊親自傳授,三萬雁歸關的將士個個都會一兩招殺敵製勝的本領,不會武功的胡帖兒眼見著黑暗裏有股蕭殺之氣,可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完了……
可是,這名軍卒卻是彎刀就要劈進此人腦袋裏聽到了他自稱是督軍,喲嗬,原來是胡帖兒啊,這貨還沒死呐?怎麼跑到這裏來當細作了,他是什麼時候和南周人勾.搭在一起的呀?
……
胡帖兒被五花大綁,捆在了馬車的旗杆上。
風吹日曬,把胡帖兒的皮膚曬得都皸裂了。
元昊命人把胡帖兒綁在柱子上的時候倒是沒有把他的嘴塞起來,就是要看看他到底還想說什麼……
“喂,衛粱,你與本督軍是很熟悉的呀,你是知道本督軍的,本督軍怎麼會是奸細呢?再說了,要報告消息給我的,是你朋友的老婆,餘音!”
馬車內,古雨濛微笑著對餘音說:“你聽聽,他出賣你的時候,一點含糊都沒有,想想看你以前……如果有人出賣你,那是件輕而易舉,隻是一句話的事。”
餘音輕聲道:“奴婢知道了。”
古雨濛說道:“好啦,也不是怪你什麼,隻是讓你學會怎麼去看人,你看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還偷偷地想知道本宮的秘密呢,本宮就是會變點戲法而已。”
說著,古雨濛的手中多了一盤花生瓜子。
奶油味的花生,炒出來的,味道特別香。奶油味的瓜子純屬是打麻將時候的消遣之用。
噴香的奶油味從馬車內傳出來,讓綁在柱子上的胡帖兒覺得十分的難受。
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好餓啊……
火頭軍為娘娘送來了噴香的米飯,來的時候,火頭軍看了一眼胡帖兒:“督軍啊,你怎麼能當細作哩?北齊哪不好,非要通敵賣.國?”
胡帖兒氣得吐出了二兩鮮血。
冤枉,這實在是太冤枉了。
……
古雨濛說過,捉到細作得大獎,至於什麼是大獎呢?將士們很期待。一個月過去了,總該兌現了吧?
其實,古雨濛並不是不知道給將士們什麼獎勵,那位捉到胡帖兒的軍卒已是在軍中出了名了,旁的人都捉不到細作,就他可以,你說他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你說古雨濛該給他什麼樣的獎勵?她首先要經過元昊將軍的同意。
元昊一到古雨濛麵前便覺得話都不會說了,木訥得像一塊木頭。
“其實,他不是細作吧?”
元昊終於找到了話題,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他是不是細作誰都清楚,這是古雨濛耍的一個小把戲,目的,就是掩蓋她這十來天來自己在帳篷裏的那些秘密。其實元昊也不知道古雨濛到底有什麼秘密,既然他不想讓人知道,那就不知道吧。
“他當然不是。”古雨濛遠遠地看著還綁在馬車上的胡帖兒,“他就是一個倒黴鬼,這樣做,隻是不想讓你的身邊,有奸細。”
“有了又如何?”
“元昊,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麼,這一次你為了我出兵,我是無意的!”
元昊還是那句話:“那又如何?”
古雨濛輕聲地歎了口氣:“這一次胡帖兒就是一個警示而已,那位兄弟的獎勵,我覺得就升他的官吧,至少能讓他當個百夫長千總什麼的……”
“知道了。其實軍中,你說的話,才最管用。”
古雨濛看著他:“你是在嫉妒我奪你的權麼,我說過,我對權力沒有任何興趣,倒是你,你什麼時候能一直都我有興趣?”
元昊頓了頓:“若是能活著回來……”
元昊的話還沒有說完,古雨濛便搶先說道:“你一定能活著回來!”
“那胡帖兒怎麼辦,他好歹也是督軍。”
“到了蒯城,就把他放下來吧,他在這裏,會給我們找麻煩的,鎮北軍不能亂,胡帖兒不能在鎮北軍裏啊地著,我是女人,我不懂你們的事,但是我懂該如何活下去,和你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對了,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嗯?”
“我……這個月……這個月的月喜,沒有來。”
“哦……什麼時候來?”元昊說著,忽然又問,“什麼是月喜?”
古雨濛歎口氣:“就是女人每個月都來的月紅,難道幽蘭姐從來不和你說這樣的事嗎?”
元昊一怔:“沒來會怎麼樣,需要請軍醫嗎?”
古雨濛真想把元昊揪過來打一頓:“胡說,月喜沒來,就代表著,我的肚子裏,可能會有一個小生命……”
“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