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濛卻是拒絕了:“你讓我撇下你一個人,留在蒯城?那我為什麼出來?”
元昊猜到了古雨濛會如此之說,便勸道:“你,你,你肚子裏不是有孩子麼?”
古雨濛聽了,心中有了有股暖意,又是甜甜的,仿佛吃了蜜一樣。
“你在關心我啊?”
元昊微微點頭:“我不忍看著你受傷害。”
“知道了。”
此時的古雨濛仿佛變成了一隻小鳥,靜靜地站立在元昊的身旁。此時的他多麼的想讓他擁抱一下,哪怕是短暫地擁有也是可以的,可是,他卻是如同木頭一樣站在身前。
古雨濛放棄了。
可是突然的,元昊忽然走了過來,把他熊抱在了懷中……
衛粱和慶浚做出了和元昊相同的事,他們用多年的積蓄在已經在蒯城買下了兩處房產,用來安置自己的家人。
繞梁至死不同意,非要跟著衛粱,“二梁”就這樣杠上了,誰也不讓誰,衛粱是為了繞梁的安全著想,過了雁歸關,那就不是北齊軍所能管轄的領土了,那是一片“爭議地區”。
鍋盔山,理論上屬於北齊,可是五皇子的一萬虎賁軍在裏麵駐紮了幾個月,也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餘音則是哭哭啼啼的,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可總是在哭,做飯也在哭,洗衣服也在哭,吃飯的時候也在哭,就連睡覺睡醒了,看著身邊即將離去的人兒,她依然在哭。
最後,終於把慶浚哭得受不了了:“好,我帶著你,咱夫妻二人同生共死!”
餘音哭得更厲害了。
慶浚奇怪了:“怎麼,不帶著你你也哭,帶著你你依然在哭,你到底為什麼哭嘛?”
他去找衛粱喝酒,而衛粱正在和繞梁喝酒。
慶浚厚著臉皮加入到了衛粱的二人世界裏,把二人世界變成了一場哭訴會。
慶浚:“我真搞不懂了,她總是哭什麼嘛?”
繞梁問:“你是不是提死字了?”
“提了呀,上戰場能不死人嗎,不死人的戰場那是什麼戰場?有什麼好哭的呢?”
繞梁說道:“正是因為你說了死字,所以她才一直哭,你若是說點別的,說不定她就笑了。我對餘音,太了解了。”
“哦,知道了,既然明白了,那我也不用回去了,我在你們這裏喝幾杯,話說下城的酒,還真是不錯……”
衛粱卻是說道:“聽說,南周軍,人人都是鎧甲,我們和他們對幹,吃虧。”
慶浚一愣,旋即放下了剛拿起來的筷子,歎了口氣:“咱們北齊雖然有金山,但是皮甲更多啊,總不能用金子做鎧甲吧,那太奢侈了,再說了,金子很軟的,一刀砍下去,定然是個缺口,穿個黃金甲有什麼用?”
衛粱說道:“那你就不懂了,黃金甲黃金甲,難道金甲不比銀甲堅.硬嗎,再說了,有塊鐵擋在身上,總比穿皮甲好吧,犀牛皮是名貴,可是皮革總是硬不過金屬的,你到底懂不懂啊?”
慶浚怎麼能不懂?隻是人家南周有錢,北齊相對來說,要落後於南周,人家那三十萬人,是靠錢堆出來的,咱們呢,咱們是靠著義氣聚集在一起的,十萬人,有兩萬是昔日雁歸關的將士,還有三萬是原鎮北軍歸降過來的,還有三萬則是北齊十六部的所謂的叛軍,再有兩萬人,魚龍混雜。
“鎮北軍這一次出征,凶多吉少啊!”
古雨濛正好路過,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原本,她心裏的那個計劃不一定能得到實現,可是現在,她不得不提前了。
……
下城有的是什麼?
商隊。
商隊有的是什麼?
貨物。
貨物裏都有什麼?
來自東山六國的連環吞吐凱。
這種連環吞吐凱原本是舊涼國將軍所穿,比普通的鎧甲要重,但同樣也比普通的鎧甲要堅.硬結實。
重怕什麼?關鍵時刻能保命。
最重要的一點是,連環吞吐凱包裹著所穿之人的全身,上到眉眼,下到腳踝,都包裹得嚴嚴實實,整個一個被金屬包裹的移動戰車。
這種連環吞吐凱的肩膀處各有一個洪荒猛獸頭,是舊涼國的圖騰,不過商隊或者說東山六國的工匠鐵房,為了讓這種實用又美觀的連環吞吐凱在北齊和南周有市場價值,他們把獸頭改成了狼頭。
一副連環吞吐凱,一千兩金。換成南周的貨幣,則是一萬兩銀子。
對於有錢人來說,不貴,對於鎮北軍十萬人來說,太貴。
不過,古雨濛還是找到了那天在食為天裏見到的那位和自己說過話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