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濛把下人們都集中起來,一共三百一十五人。古雨濛知道這三百多人裏麵肯定有人知道將軍是怎麼啞的,要不然的話難道是元昊自己啞掉的?但,古雨濛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在找出“壞人”的同時,他先要知道元昊到底是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或者說聞到了什麼。
丫蛋在美團內為古雨濛分析出了根本原因:“所謂病從口入,不能出聲那是嗓子問題,也有可能是大腦問題,元昊將軍之前雖然木訥,但是卻能說話的,所以一定不是大腦的問題,那麼,就是嗓子的問題,發聲係統出了問題,那便是吃了什麼喝了什麼,至於吃什麼喝什麼,你自己去問吧。”
古雨濛想也不想的便開啟了醫療係統,反正現在積分多得要命,不花留著也帶不進棺材,丫蛋自然是高興的,把美團醫療係統全部開啟之後靜靜等待著元昊的到來。
同時,丫蛋也為元昊將軍準備了許多補身子的吃食,那些大補的海腸啊,韭菜啊,羊肉啊,一股腦地全都擺在了古雨濛的麵前,把房間內弄得腥氣衝天。
古雨濛可不在乎這些,在把房門關了之後,又親自去取來了一刀老紙、一支狼嚎小楷毛筆及墨硯擺在桌子上,然後才把元昊請了過來。
失聲後的元昊總是皺著眉頭,雙拳緊握的他本不想來的,但是在古雨濛的軟磨硬泡下,這才離開幽蘭來到古雨濛準備好的房間裏,卻是看見了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和一大堆自己曾經吃過但是到現在都記不住名字的食物。
“你不能說話,但是你能聽得見,現在我說你寫,我問什麼,你寫什麼……還看什麼看,你現在就得聽我的!”
忽然的,元昊有了一種再一次被關心的感覺,他在想,是不是他就離不開古雨濛了?
古雨濛說:“還發什麼愣?難道我會害你嗎?你用你的腦子想想,我害你做什麼,你是我古雨濛唯一的男人!別用你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失聲的?”
元昊先是愣了愣,隨後在紙上寫下著:“三天前。”
古雨濛心想三天前,那就是從自己夜宿雁歸王府的那天開始的,那就是說,這件事情說不定和蕭海璃還真有關係,北齊王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妃子在別的男人家裏過夜的,這種事情放在古雨濛的身上,古雨濛也不樂意。因此這件事情如果和蕭海璃沒有關係的話那真是活見鬼了。
“你先吃點東西。”古雨濛讓元昊吃點喝點,她要思考問題。
元昊被古雨濛逼著坐了下來,吃著古雨濛為她準備的那些補品,這才發覺丫蛋準備的基本都是為男人準備的“大補”……
“那你在這三天裏,都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古雨濛想了良久,決定還是從吃喝的問題上著手,丫蛋所說的“病從口入”這句話很有道理。
元昊想了想,在紙上寫下了很多食物的名字,三天九頓飯,外帶一頓夜宵,都是一些常見的食物,每頓都有所不同除了一種“羅羹湯”。
古雨濛把目光鎖定在了這羅羹湯上。
“這羅羹湯是誰送給你吃的?”
元昊又想了想:“一位侍女。”
“哪一位侍女,叫什麼名字?”
“秋雨。”元昊在想了一會之後才想起這位侍女的名字,她是新來的侍女,但是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雁歸王府的,她來了之後就負責為元昊上飯,想了想,除了這位秋雨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來過了。
古雨濛立即鎖定了這位秋雨:“找秋雨!”
誰知道,古雨濛查問了三百一十五名下人,卻沒有發現這位秋雨的存在,難道說她真的是秋雨,下了一陣之後就鑽進泥土裏了?
古雨濛急了,但遲遲不見雨濛營的到來,隻好逼著元昊出了雁歸王府,來到了街外,卻見百姓們紛紛從東城向西城跑,便意識到了出了大問題。
這時候,元昊這才拉住她,在她的手心裏寫道:“響箭。”
哦哦,對對對,響箭。古雨濛立即又回到了王府裏,搜尋出了元昊的紅羽響箭和柳木硬弓交給他,元昊卻是搖搖頭,又在古雨濛的手心裏寫道:“剛才,我聽到響箭的聲音了。”
古雨濛的手心被元昊寫得很癢,但她現在沒心情和元昊打情罵俏,她問:“你聽見了?你聽見了為什麼不說!?”
元昊心想你逼著我又是寫字又是吃飯的,我想說也說不出來啊,我剛想說你就問我問題了!
古雨濛心想,這還怪我嘍?
既然聽到了響箭的聲音,那便是紅羽營的人進了城,正要去找,卻見勝驊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元昊,不得了了,你的鎮北軍和禁衛軍打起來了!”
元昊大驚,他深深地明白在王城內刀兵相見是什麼結果,但大王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