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你來啦,等得我好苦!”白瑞急不可耐地說道,“你怎麼才來呀?”
“怎麼,等得不耐煩啦?”院牆外的聲音有些生氣的說道。
“當然不是,就是這天太冷啦,你可要多穿點衣服,可把我凍壞了,但這都是值得的,我知道以我的樣貌,一定能換得姑娘的垂青,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沒不耐煩就好,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出來,你有梯子嗎?”
“什麼?梯子?”白瑞在漆黑的環境下走看右看,卻是沒有準備梯子。他這才恍然大悟,哎呀,對呀,一下午的時間,怎麼就不做一把梯子呢?哎呀你瞧瞧!白瑞深深地為自己的大意而自責!現在好了,雨濛要過來,可是沒有梯子怎麼過來呢?
“要不,走門吧。”白瑞建議道,“反正這屋子裏也沒有住別人。”
院牆外的聲音說道:“不行,那怎麼可以,若是讓打更的看到了,我會被塞進豬籠的!你忍心看則會我在寒冬臘月的天氣裏被塞進豬籠嗎?”
“我……可是……我……”白瑞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深深地為自己的粗心而自責,一下午的時間都在無聊而焦急的等待,卻是沒有想起來要做一把梯子!
白瑞真想煽自己一巴掌,若不是把手伸出來太冷,他早就把自己的臉打腫了。
“沒有梯子嗎?一下午的時間你沒做準備呀,那我回去了。”院牆外的人立即要走。這可把白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正要去開門出來和心上人相見,院牆外的人似乎料到他要急著去開門,頓時說道:“你別去開門,你開了我也不去。”
“那,那怎麼辦?”
院牆外的人說道:“要不,明晚你再來。”
“可是……”
“好了,記得,還是四更哦,不要忘記了,明晚再來。”
……
白瑞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發現手腳都被凍僵了,他連說話都成了問題。坐在火爐邊烤了半天,因為被凍得太久而又烤得太急,頓時把手腳烤得生疼。
他一夜未眠,直到天要亮的時候,才打了個馬虎眼,旋即在雞鳴第一次的時候便起了床,也不梳洗,直接找來工具開始做梯子。
這一回一定不能再馬虎了。
他化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做了一把粗糙的梯子,弄得他手上都是血泡,但是他一點兒都不覺得疼,反倒有種無與倫比的自豪。
手破了算什麼,隻要雨濛能過來,讓他做什麼都願意。天神沒有虧待他白瑞,讓白瑞在這個時候得了一位公主做妻子,以後自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權力!到時候白家算什麼,說不定整個西涼都是他的!
但是,他白瑞對雨濛的心也是真的,隻不過在這真心裏摻雜了一些私利。誰沒有私心?是人就有私心!沒有私心的人還算人麼?哼!白落花的私心就是找到巫女然後鞏固自己的家長地位,薛美人她幫著白落花是因為想完全脫離薛美人。
你看看,是人都有私心吧。
做完了梯子,白瑞又把其他能夠用到的物品都想了想,雨濛來了,得喝茶吧?他立即去街上買了新茶,雖然不太容易買到,但隻要花錢總是可以的。然後,再買一床新的被褥,把舊的扔了!雨濛來了,自然要睡新被褥的,雖然舊的也很好,還帶著他白瑞的“體香”,可萬一雨濛嫌棄了怎麼吧?至於他的形象嘛,那就不用整理了,他認為他的形象已經特別好了。
看看時間,距離四更還有五六個時辰,那怎麼辦?哦,對了,把他以前寫的那些詩詞都拿出來,晚上的時候要讓雨濛鑒賞鑒賞,他自認為他的詩詞不敢說天下第一,至少也是西涼第一。
還有呢,哦,似乎沒有什麼了。接下來,那就是等待了。
又到了漫長的等待的時間。
……
幽蘭心想白瑞是不是傻,她隻是隨便說了一句,他真在院牆下等到了四更?那麼冷的天,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是神經病吧?
若不是她半夜起來看看七爺爺,她都忘記了白瑞還真在院牆下等著了。看來,白瑞對雨濛的心思,還真是夠可以的。
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古雨濛,反正說了也是白說,古雨濛是不會對白瑞這種人動心的,她的心裏隻有元昊。
現在元昊也醒了,雖然毒不太容易排除,但至少人是醒過來了,要是讓她知道了她騙白瑞在院牆下等到了四更天,還不知道她會發什麼火。
她就是個完全憑自我喜好做事的女人,她的心都在元昊身上了,但凡有一些妨礙到她和元昊感情的人和事,她都會想辦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