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溝裏翻船的花正香現在很難在這種場合找回臉麵,他也不在乎現在到底誰占上風,他在乎的是怎麼把古雨濛從這個世界裏給擠出去,因此現在不管古雨濛說什麼他都聽著,以笑臉相迎,所以在群臣眼裏這位宰相大人怎麼像個軟柿子似的讓古雨濛愛怎麼捏就怎麼捏。在大慶殿上很難出現一個女人讓宰相大人難堪的局麵,現在就出現了,並且這個局麵將繼續延遲下去。
現在問題出現了,群臣們已經站好隊,並且各自都在為自己陣營裏的領頭人默默的呐喊助威,可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全都不說話了?特別是花正香,在這個時候一句話也不說顯然不符合他宰相大人的風格,一般來說宰相大人的嘴皮子是這天底下最利索的,能把活人說死,能把死人說活,滿朝文武能有幾個人是宰相大人的對手的,可是現在宰相大人明顯不在狀態啊。
而在古雨濛陣營的大臣們卻對古雨濛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因為古雨濛向來都是那麼的強勢,說誰不是說?是不是,說誰都是說,那宰相大人也可以說,既然可以說,那就得往死裏說,現在看著宰相大人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古雨濛已經贏了。也是……這位宰相大人憑空而降,也不知道是那個山洞裏出來的文弱書生,拿著個白紙扇充當諸葛亮,真是臭不要臉。
巫術啊,無論在大周還是北齊那都是禁書,盡管先王蕭海璃在巫術一事上並沒有做出明確的界定,然而幾十年乃至百餘年下來,巫術在北齊那都是被人忌諱的,古雨濛會巫術,那是不假,很多人都看到古古雨濛使用過巫術,這段時間以內不是有人說到古雨濛娘娘利用巫術弄了許多大米賣給了米商嗎,為此大王還專門下令讓米商們隻能從大周商人的手中購買大米。
就在大家都認為這場口舌之爭即將進入白熱化的時候,花正香忽然說:“好了,我會點巫術,可那又怎麼樣,你們……那麼害怕巫術嗎?”
古雨濛笑了笑,好,既然你承認了,那事情就好辦了,我就不信你的狐狸尾巴不露出來。
在聖武堂的問題上古雨濛依然有很多的疑問沒有弄清楚,特別聖武堂存在的真正目的古雨濛絲毫不了解。等於是在摸黑走路的古雨濛很想讓眼前一片光明,沒有安全感的古雨濛也很想知道花正香在聖武堂裏麵到底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看來,這些事情在今天的大慶殿上是要問個明白。
花正香承認自己是聖武堂的人其實和古雨濛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他早就說過自己就是聖武堂的人,古雨濛現在要知道的是到底還知道多少。
“巫術……”一直覺得自己被架空了的蕭永言忽然開口了,“你們說你們都會巫術?”
古雨濛:“我可沒說我會巫術。”
新任的北齊王蕭永言在這個時候才明白先王整天都在麵臨著什麼樣的人,他一直以為當個大王將會無比風光,手握生殺大權並且無限自由,沒想到剛登基不久的蕭永言就在大慶殿上麵臨著如此另他難堪的問題。
現實表明,大王也好當的。
目前,巫術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北齊都知道古雨濛會巫術,可是人家手裏有十萬鎮北軍,這十萬人就坐在北齊的幽州城內,而且人家沒拿北齊的一毛錢軍餉,甚至在某種時候還要讓鎮北軍拿出糧食來和北齊侍衛及禁衛軍分享,因此,蕭永言十分明白這個時候提到了巫術,如果自己不表態就意味著巫術一事將會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站在曆史的舞台上。
所以,蕭永言硬著頭皮又問:“宰相,你也會巫術?”
“不,我的巫術都是跟雨濛娘娘學的。”
此言一出,群臣們都覺得現在的局麵很熱鬧了,因為都不按著套路出牌的兩個人說出來的話看似簡單,實則上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該怎麼做?
蕭永言的心裏也在思考。
而古雨濛現在卻在想著花正香那麼厚的臉皮到底是怎麼形成的,之前他能夠使用迷藥讓古雨濛做了兩個奇怪的夢,那麼現在就能讓大臣們都聽他的命令,所以現在古雨濛在防著他的同時也在思考著另外一個問題:接下來該怎麼做。
花正香在和古雨濛交鋒了第一個回合之後便覺得自己低穀了古雨濛的能力,之前幾次都把古雨濛掌控著手中那是運氣好,現在古雨濛突然反客為主的計算能力和應變能力讓他覺得她如果是男人的話那一定是個禍害,不,她是女人那也是禍害,自古紅顏禍水的成語形容的就是她這樣的女子。
該怎麼做成了花正香接下來要想的主要問題。要想把古雨濛逼得走投無路然後加入到聖武堂裏的計劃看來不太可行,因為之前他的計劃裏就出現了不可變因素。這一點,古雨濛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花正香計劃的一部分會因為白瑞和薛美人的死而臨時做出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