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幽蘭說道，“說得好像你已經查到了一樣。”
“我自然是查到了才敢如此說，要不然我還真不敢保證我能活著站到你們麵前。”花正香總是喜歡把他手中的扇子大開又合起，“雁歸王的毒我很抱歉，我不那麼你們很難來到我身邊靜下心來和我談論這些，過幾天那種毒的藥性就會消失，到時候傷口自然會愈合。隻是，瑜兒不是我派去的，當初在東宮紫宸殿發現的那條毒蛇也不是我放的，你們冤枉了蕭永言了。那是聖武堂的人幹的，而瑜兒，是最好的接觸聖武堂人的媒介。”
古雨濛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花正香說道：“你們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我就是知道而已。還有，我十分地感謝你們能夠把王位還給蕭永言，而不是蕭討古。”
古雨濛隨口說道：“不用謝……你為什麼要謝我們，王位本來就是他蕭家的，給誰不是給？再說了，蕭永言是太子，給他符合民心。”
花正香搖搖頭：“那不一樣。”
花正香沒有再說下去，他說了一件古雨濛知道了一半的事。
關於美團，古雨濛是不會說出來的，到現在古雨濛一直都認為別人說出來的美團是代表軍隊，而不是係統。說來說去兩個人談的事情並不是一件事情。隻不過當提到北涼白家的時候，古雨濛想到了白落花。
“白落花你們一定認識。”花正香說，“白落花是正宗的白家後裔，有著純正的血統和對巫術一事非常全麵的了解，甚至在她們家族的祖宗裏出現過巫女，這是事實，我之前說巫女並不存在指的是現在，而不是過去。幾千年的事情了，誰能保證古代就沒有巫女？但是白家家族沒落了，很少有人聽過白家的故事，若不是白瑞著他們到處宣傳找人，還有她們傻乎乎的去大周見古晟霸，恐怕我還不知道白家還有人活著。”
幽蘭問：“照你那麼說，白家人才是真正知道巫術存在的人？”
“然也！”
古雨濛努力地消化著花正香的話，隨後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花正香笑了笑：“蛇有蛇路，鼠有鼠洞，每個人都有自己獲得信息的方法和渠道，你們問我我怎麼說，難道要我把我知道的渠道全都告訴你們，沒有這個必要。你們知道是因為你們和白家有過接觸。這點我更加讚同你們說出來的關於白家的任何事。而且，白瑞的死令我敬佩。”
“那是愛情！”
……
三個人一直談到深夜才結束。
夜晚的氣溫很高。走在回去的路上，幽蘭皺著眉頭，想著花正香方才說話的神情和語氣，像極了某個人。
自從蕭永言登基之後破天荒的把宵禁給取消了，這些時日一到晚上街麵上夜生活便開始了，很多文人武將全都出來喝喝酒，聊聊天，看起來倒是一副欣欣向榮的畫麵。
花正香看著繁華的幽州城，喜歡這裏的繁華但卻不喜歡這裏的喧鬧。所以他總是喜歡把自己關在家裏靜靜思考著人生。
那麼多年他在北齊的時間裏總是覺得被虛度了，大部分他不喜歡和人爭鬥，尤其是參與到與大周的戰爭中去，所以他才會把自己打扮成文弱書生的樣子。
聖武堂的存在也許是挑起大周和北齊之間戰鬥的最根本原因，可是證據呢？沒有證據就無法下結論，甚至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聖武堂究竟在哪……
難呐！
“看來她是有點醒悟了，卻是不知道她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她的確不是我們這裏的人……”花正香喃喃自語，“說起來，我現在也不能算是這裏的人了，所謂的穿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死去的人都是一種穿越方式？不對，在白家當長老的這段時間裏白家並沒有發現我的身份，直到現在我離開了白家依然沒有察覺，看來，改變的不僅僅是思維方式，還有麵容。”
花正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雨濛啊，你還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