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坐在馬路邊的路牙石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大家似乎都很忙碌,似乎隻有我一事無成連忙碌的機會都沒有。回家該怎麼跟媽媽說呢?是沒過筆試關?還是老實說形象不符合要求?嗬嗬,說得真好聽,其實就是說我長得又矮又胖,又醜又黑。這些我知道,可怎麼辦呢,我也不想的,天生如此,我沒得選擇。
從小到大,因為外形上的原因到哪裏別人都指指點點,活了快25年了從沒有一個異性朋友,不要說喜歡,就是連好好跟她說話都沒有過。男人,都是這樣,都是視覺動物,外麵的包裝不漂亮,他根本就沒興趣管你裏麵有多麼善良美好。上學的時候,每次從男生身邊走過,總是會傳來一陣譏諷與嘲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目視前方當做沒有聽到的快步走過。這一年年的鍛造讓她討厭,也不屑那些膚淺的男人,而隻跟女生做朋友,也正是因為這悲慘的人生才正式開始。
痛苦地回憶不想再想,默默決定回家還是跟老媽說自己笨筆試沒過吧,這樣老媽頂多生些氣罵我幾句,至少不會傷心難過。默媽這一生真的不容易中年喪夫,獨自把一個那麼胖的女兒撫養長大,她也一定承受了很多的壓力與孤寂。
默默猶豫了很久還是推開了家門,看到默媽在包餃子。
“媽,我回來了。”
“默默,回來了,今天怎麼樣啊?”
“我...,我筆試沒通過。”
默媽沉默了一會,便笑說:“沒事,下次再努力,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嗯。”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媽媽,默默匆匆洗了個澡就回房了。
看到桌子上的餃子與媽媽緊閉的臥室,心裏的酸澀蔓延開來,還是,還是讓你傷心了,對不起,媽媽,我愛你,這世上我隻愛你。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工作的事其實可以找找親戚朋友幫忙的,可是因為老爸死的早,默默奶奶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隻有默爸隻生了她一個女兒,加上老爸在世時奶奶就不怎麼喜歡默爸,盡管默爸是最孝順的一個。默爸死後奶奶更對她們母女倆不聞不問,甚至連默爸出殯收的禮金都一個人拿走了,她又怎麼會幫默默?想都不要想。本來默爸生前是跑長途車修公路的,不能經常回家,但是賺了不少的錢,結果一分錢也沒拿給默媽人就不在了,默默和默媽一直以為默爸是為了賺錢養家疲憊不堪才出車禍死掉的,那一陣子娘倆一想起默爸就傷心不已。知道出殯時,默爸的朋友來到家裏說了默爸生前的情況才知道,原來默爸死前的幾年跑車賺了幾十萬,大頭都給了默奶奶,小部分給了默爸在外麵的情婦。
那一刻對默默娘倆來說才真的是天塌了,曾經的一切美好全部都是假的,慈愛的父親,深愛的老公,這一切一切全都灰飛煙滅滅,這一刻起,默默不在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如果不是默默外婆幫襯著默默娘倆根本就活不下去,外婆吧棺材本都拿出來了給默媽做生意用這才讓娘倆有了活下去的依靠,可外婆卻得了癌症離世了,默默眼睜睜的看著外婆離開卻無能為力,這才決定去學醫,誰知畢業後卻因形象不好一直找不到工作。人生啊,你還能悲慘到什麼境地?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幫老媽做好早飯叫老媽起床吃飯,老媽去上班,默默就在家收拾房間打掃衛生。在默媽臥室的一個抽屜裏發現了一個小木盒,漆器木盒雕刻精美,盒子裏放著一個指環,黑絲的指環上鏤空雕琢一朵盛開的蓮花,不知怎麼的,默默有一種想要帶上它的衝動。可這是老媽的,還是算了吧,晚上問過老媽再說吧。將木盒放回原處,默默又繼續她的大掃除。
晚上,默媽下班回家吃飯時,默默突然想起了那個木盒
“媽,今天我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你的抽屜裏有個木盒,那裏麵是什麼啊?我怎麼從沒見過?”
“那是你外婆在我結婚的時候給我的,說是等你結婚的時候再傳給你,一直放那就忘了,待會拿給你看看。”
默媽打開木盒,將戒指拿了出來“呐,看看這個戒指這麼大我也沒法帶,就一直放著了,說是一直要傳到能帶上它的人為止,對了,你帶試試。”
接過戒指,那種強烈的想帶上它的感覺又來了,“對了,媽,外婆家以前是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啊,怎麼會莫名奇妙傳個奇怪的戒指下來?”
“不是吧,沒聽說啊,咱家也沒聽說有什麼有身份的人啊,不過要說有,那也是大家都是啊….”默媽念念有詞到。
“是什麼?”
“你知道,你外婆姓殷,老家在微山湖那一帶,我隻是小時候聽說微山湖那基本都姓殷,好像是商紂王的哥哥的後代,你外婆好像是七十三代後裔,說說而已,誰知道是真是假,再說她們村子上的人都是姓殷的,就算是,這戒指也不可能是那時候傳的吧,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