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不知道自己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喊出這句話,因為他一旦認輸,也就意味著南山宗的失敗。
不止是他,他的師尊,他的宗門,都會因此顏麵掃地。
楚雲軒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露出去恍然之色,笑著說道,“多謝兄弟賜教了!”
剛剛站起來的柳巷再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恨不得將頭紮進擂台中。
這一戰,丟人丟的大發。
楚雲軒沒有再理會柳巷,而是徑直走向了南山宗的眾人,麵對黑著臉的劉老躬身行了一禮,一臉誠摯的說道,“這位南山宗的前輩,貴宗的師兄確實是一個強者,我們兩個隻能算是勢均力敵,平分秋色。這次的切磋戰,我很高興可以參與。”
劉老緊緊的握著扶手,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他目光冰冷,寒意逼人,良久才咬著牙說道,“小輩,你很不錯!”
苑宇等人直接愣住了,看著楚雲軒那一臉真誠的樣子,若非事實擺在眼前,他們說不定就真的信了那鬼話。
什麼勢均力敵,什麼平分秋色!
有誰見過將對方打斷兩條手臂的勢均力敵?有誰見過將對方打的自行認輸的平分秋色?
可偏偏南山宗的劉老不能發作,隻能把牙齒咬碎了往肚子裏咽。
“劉老,依我看,這一場切磋戰就到這裏吧。你們來了即是客人,若是一直這樣打打殺殺,壞了我們兩個宗門之間的交情就不好了。”
苑宇起身,走到劉老等人跟前說道。
看著對方那一臉憋屈的樣子,苑宇那平淡了幾十年的心突然暗爽。
劉老有些遲疑,他很想再戰,找回南山宗的麵子,但目光看到和楚雲軒一同前來的蘇琅等人後,毫不猶豫的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一次隨他前來的人中,比柳巷強的人也不是沒有,但他不敢再賭了。若是再有什麼意外,他們南山宗在大荒宗麵前將會徹底抬不起頭。
“既然宗主都開了口,那我們南山宗當然要賣個麵子,這場切磋戰,就到此為止吧。”
劉老想了想,沉聲說道,“雖然沒有進行太多場,但我想這些孩子們都各有收獲。也都怪他們平時的修行太過順利,這一次的挫折對他們的成長也有好處。”
說到這裏,他看向一邊的楚雲軒,聲音冰冷了許多,“倒是你們大荒宗,可真是出了一位好弟子啊!”
苑宇讚賞的看了楚雲軒一眼,笑著說道,“劉老謬讚了,南山宗的這些小輩也不錯!”
兩人之間看上去似乎很和諧,但卻各懷鬼胎。
“此行南山宗來這裏做客,我們當盡地主之誼才是,我這就下去安排!”
“宗主不必了,我們此行也就是路過此地,順便前來一觀,領略一下大宗風采。眼下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就不在這裏久留了。”
劉老說完,吩咐身邊的人將柳巷帶回,當即就要帶著眾人離去。
“劉老慢走,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恕不遠送了。”
似乎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劉老帶著南山宗一行人迅速離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好!這次多虧了你啊!”
苑宇回頭拍著楚雲軒的肩膀,眼中越發的欣賞了,“這次他們南山宗就是為了來看我們吃癟,幸好你們及時趕到,挽回了宗門的麵子。”
“宗主言重了,我是大荒宗弟子,這也是我分內的事。”楚雲軒鄭重說道。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之前的條件?我保證可以讓你盡快的成長起來,成為燕狂歌那樣的人物。”
眼見氣氛輕鬆下來,苑宇再次談及一年前的那件事,很認真的勸說楚雲軒。
“宗主,那件事就讓他過去吧。”
楚雲軒麵露為難之色,但還是開口拒絕了,“不瞞宗主說,我有自己的規劃,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就不麻煩您了。但我說的話不管任何時候都算數,我永遠都是大荒宗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