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以為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你們了嗎?”四人中有漢子開口,眼眸通紅,其中蘊藏著無邊怒意,“莫不要忘了,你們宗門的天驕還沒有真正入世,你們不過是一些打頭陣的弟子,小心鋒芒太露,別人盯上!”
“哦?你這是提醒還是在威脅我等?”那提著酒壺的少年第一次轉身,雙目陰惻惻的,其中吞吐著凶光,鷹鉤鼻,一雙薄唇上尚沾著酒漬。
想了一下,少年又咧嘴笑了,“謝謝你的提醒了,不過我想在你們這些走野路子的卦師中,沒有幾個能夠威脅到我吧,除非是那些老家夥出手?”
眾人咬牙承受,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汪同,趕緊動手,免得掃了本師兄喝酒的雅興。”少年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催促汪同。
“知道了師兄,保證辦的漂漂亮亮的!”
汪同一臉諂媚的笑容,看向身前的幾人時,頓時換了一副臉色,凶光閉露,其中更是帶著狠辣,“也算你們幾個倒黴,沒有實力就老老實實的在那裏龜縮著,偏偏要出來搗亂,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說完,他手掌上陡然亮起耀眼的光芒,一巴掌拍了下去,幾位漢子怒吼著想要反抗,但無用,兩者之間差距略大,他們不敵。
“這種波動,應該有一印四五痕了,但願你們的天驕不要讓我太失望才是,否則的話,我可就沒有一點興致了。”楚雲軒感應了一下,平靜的喝著茶,心中想到了一些事情。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四個漢子就被拍翻在地,抽搐著無法再站起身,周圍人心中膽寒,都在慶幸方才沒有出手。
“就按照師兄所說,斷你們一腿一臂。”
汪同笑眯眯的說道,目光閃爍,像是毒蛇一般,他俯下身子,接連揮拳,血光立時迸射而出,他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很快那幾人就因為疼痛暈厥過去。
一手提起一人,在眾人的注視中,汪同緩步而行,兩次來回,將四人從窗口直接扔在了大街上。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人扔下來了?誰幹的?”
“我剛才好像看到棲山門的人了,應該是他們做的。”
“棲山門?快走快走,那可是個大麻煩,千萬不能惹上身!”
茶樓外的街道上,眾人低聲議論著,但在知曉了行凶者是誰的時候,全都閉口,匆匆離去了。
“看來這棲山門在柳州凶名很盛啊!”
茶樓上,鮮血灑了一地,血腥氣彌漫,楚雲軒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獨自喝著桌上的茶水。
“師兄,都清理完了,這下清淨了,咱們繼續喝酒。”汪同拍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是,他笑著走回眾人身邊,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酒壺,大灌了一口,大呼痛快。
陰惻惻的少年起身,膚色略顯蒼白,他一手提著酒壺,身上彌漫著酒氣,可步子卻是相當的聞,“來來來,都過來,我剛剛可是聽到有人出言不遜,還放狂言要將我門派天驕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這一開口,棲山門一群弟子全都圍了上來,茶樓中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冷峻起來。
眾多散修縮了縮脖子,偷偷的偏過頭去,唯恐被殃及池魚,心中直打退堂鼓,卻又懾於棲山門眾人的氣勢,不敢離去。
“到底是誰敢這樣說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真當我門派的天驕是泥捏的不成,是他想打就能打?”
“就是,師兄快告訴我們,究竟是誰敢口出狂言,今日一定要給他個教訓不成,我們棲山門不開口,真當我們是軟柿子不成?”
“就是,不過是一個野路子的散修而已,我看根本不用我門派的天驕出手,靠我們就可以打的他爹都不認識他!”
一眾少年叫嚷著,個個凶神惡煞,怒氣衝霄漢。
眾人都在心中叫苦,同時也在為那人擔心,之前那句話他們的都是聽到了的,如此冒犯棲山門,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急不急,我棲山門縱橫柳州這麼多年,如今卻被一個無名小卒這般羞辱,實在是難以忍受,今天我們就要為宗門討回公道!”
陰惻惻的少年開口,而後咧嘴露出一口晶瑩的牙齒,他目光在茶樓上諸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一個白淨少年的身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句話應該就是你說的吧?”
楚雲軒看去,正是之前那個唯一一個對他報之一笑的少年,眼下正被棲山門的人圍上了。
白淨少年神色不變,麵對棲山門眾人的逼迫毫不在意,他緩緩的倒出一杯茶水,而後嘴唇輕輕抿了一口,這才抬眼看向麵前的眾人。
“我師兄問你話呢!難不成你啞巴了不成?”汪同邁出一步,身上已然有光芒明滅不定,他向前逼迫,而後嗤笑道,“方才口出狂言的氣勢哪裏去了?眼下選擇在這裏做縮頭烏龜?”
此言一出,身後眾多少年都是哄堂大笑。
眾人心中都在為白淨少年祈禱,但願棲山門眾人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