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氣氛很微妙,很多人都盯上了那看上去就很不凡的劍胎,兩柄將來足以成長為聖器的存在,沒有人不會眼熱。
“這種好東西,若是不爭取一下,簡直天理難容!”有人忌憚的看著周圍的人,低聲與自己的同伴說道。
“這場造化,可真夠大的,這一次總算是賭對了。”有人眼神火熱的盯著劍胎,蠢蠢欲動。
事到如今,不管實力強弱,每個人心中都想要爭一爭,畢竟這劍胎太誘人了,是能夠讓人脫胎換骨的存在。
一柄未來的聖器,即便是掌控在一個普通人手中,雖然無法發揮出其全部的威能,也足以橫掃許多實力一般的修士了,更遑論是落在他們這些兩印的年輕俊傑手中。
掌控者的實力越強,所能施展出來的力量也就越強。
“到時候,別說是柳州七傑,就是比他們更加天才的人也要被我踩在腳下。”有少年臉上帶著笑,直勾勾的盯著劍胎,露出堅定和期待的神色。
這裏很安靜,有人在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子,逐漸朝著劍胎的方向靠攏。
“就你們這些廢物,也想從我手中搶東西,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獨腿少年的金杖“鐺”的一聲沒入地層中,他眯起眼睛掃了一眼身後蠢蠢欲動的少年們,笑著開口,“我說,是要一爭造化,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擇。”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聽在眾人耳中卻像是雷霆在轟鳴一般,許多人臉色頓時就變了,躊躇不前。
柳墨和曲流裳也在其中,此刻同樣停了下來,相當的忌憚,他們不知道這個獨腿少年的底細,但對方身後的那個家夥卻是個硬茬。
畢竟,那是能夠和魔女爭輝的存在,可不是誰都能拿捏的。
“嘖嘖,想不到這就是柳州的俊傑啊,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一句話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獨腿少年大笑,毫不避諱的出言取笑。
柳州修士臉上都是火辣辣的,這種被人嘲弄的感覺很不好受,對方的話像是鋼針一樣,狠狠地在他們的自尊心上肆虐。
尤其是對方隻有寥寥幾人,行事卻這般猖狂。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這是我們柳州地界,不是你們通州,更何況,我們柳州年輕一代的最強者並不在此,否則的話,哪有你說話的機會!”
“你們柳州的最強者又怎樣?在我看來不過是個偏居一隅有一點小成就的笑話罷了,永遠都上不得台麵的。”少年反唇相譏,而後盯著對方,眼神漸冷,“至於你,隻是個卑微的可憐蟲罷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量在我麵前蹦噠!”
話音剛落,少年就迅速衝了出去,盡管隻有一條腿,但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卻是相當的驚人,金杖橫擊而出,如同遊龍,當頭砸落。
噗!
方才站出來的那位柳州少年頭顱直接爆碎,紅白之物迸射而出,灑落在身邊諸多少年的身上,緊接著一具無頭屍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鴉雀無聲,尤其是那些相距很近的人,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現在對於這劍胚,還有人想要說些什麼嗎?”金杖上鮮血滴答而落,少年問道,而後小聲咕噥,“真是的,非要這麼大費周章。”
無頭屍體就倒在身邊,滾燙的鮮血還在一直在向外噴湧,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這下包括柳墨和曲流裳在內的人全都識趣的閉上了嘴。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那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對此少年很滿意,點頭道,“如此,這次的造化我就笑納了。”
“咱們退遠點兒,免得受到波及。”楚雲軒拉著嵐山兩人後退一段距離,沒有要參與爭搶的意思。
這下眾人多少有些失望,楚雲軒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甚至比柳州七傑還要高,如今卻一樣選擇的避其鋒芒,與預想中的有些不同。
“難道那家夥真的那麼強嗎?該死的!”有人暗中咬牙切齒,心中憤懣。
這是他們柳州的造化,如今卻讓幾個通州之徒在這裏橫行霸道,肆無忌憚,令人心中異常憋屈。
“老弟,魔女應該就在身後,你我速度去取,免得夜長夢多,這種好東西可不能出什麼意外。”獨腿少年交代,對於魔女也是頗為忌憚。
獨臂少年點頭回應,“我知道了。”
兩人同時衝向兩柄劍胎,距離越來越近。
“嘿嘿,這下有你們好受的!”原本愁容滿麵的蘇黎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嘴巴都咧到耳根去了。
楚雲軒喜形於色,他對於那個獨腿少年沒什麼好印象,如今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整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