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宣誓,不知哪天已故的國主如何想法。最後,倒是送走了七王子。一個王子換來整個蠻國以及整個歧族聯會的平和,確是劃算非常。
七王子倒是年紀太小,又被保護的不錯。不懂得在他國當如何韜光養晦,努力的生存下來。最終回來後也是病癆一個,再也成不了氣候。
雖是沒被當做質子送走,回來的赫連旬依然沒受到多大重視。但與之前相比,確實沒有被完全無視。蠻國的人也知道,哦~還有個二王子。他還沒有死。
十四歲便是被派遣到了最貧瘠險惡的邊關把守。一年之間,也是回不來一趟。這樣的他,怎麼會被選為繼承人。
但是巫祖再上,眾人再是嘩然,也終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登上大位。從王子轉變成王。無人敢有異議。
王之正房。
新王赫連旬身著暗色毛皮半袖披肩鎧甲。此為蠻國的特色服飾。蠻國向有早穿皮襖晚穿紗的的氣候特點。門外無侍衛看守,寂靜非常。
“這次做的不錯哦~?”屋內的另一人開口,聲音低啞暗沉。
“多虧您的照顧。”赫連旬異常恭敬。
“不是我的照顧,要是廢物一個,怎麼的你也坐不到大位。要感謝,感謝你的母親吧。當初你的母親托我照顧你。一轉眼,也有十幾年了。”屋內漆黑一片,月光灑下來,隻能照映出兩個模糊的人影。
赫連旬拿出火折,把屋內的油燈點上。燈火晦暗不明,但是那入目的典型的黑色袍子包裹住了全身。赫然就是蠻族巫祖。
“巫祖大人辛苦。”赫連旬難得的幾分真心實意。
“理應,你當叫我聲外祖父。可惜,哎。”連歎幾聲,想你那個素未謀麵的女兒,一陣唏噓。可是兩個人都知道,這樣的稱呼不能在巫祖之間存在。
巫祖的傳承隻能有一個人,其餘的都是被放棄者。繼承巫祖的血脈的隻能有一個人,其餘人,殺無赦。
隻是,親生骨肉,怎能割舍。赫連旬的母親在被生下時,立即被抱走,謊稱已亡。巫祖的血向來與其他人不同,那是一種紅的發黑的顏色。傳說巫神以毒喂身,傳下來的血脈便都是這個顏色的血液。
一次偶然,巫祖發現了赫連旬的血液。那時,赫連旬的母親早已不行。對於這個素昧平生的老人,雖是不親,為了孩子,便是求了巫祖。
巫祖沒有管,對於血脈。向來看得淡的很。何況是個女兒。許是這幾年,年歲有些大了。雖是巫祖,便也是逃不脫病老衰死的命運,何況繼承人已經送去培養,對於身邊這個可以稱得上是唯一的血脈,親了幾分。
這次的書信,便是巫祖所占卜,已故的國主才得以把大位交傳。更何況,這個“外孫子”還是有幾分能耐,否則,即使再有血脈關聯,他也不允許自己拿整個蠻族的命運做上抵押。巫祖的一生,是奉獻給蠻族的。國王是誰並不重要,隻要蠻族能夠傳承,便是足夠了。
“巫祖大人。”赫連旬依舊恭敬,不為動搖。
巫祖點頭,看似非常滿意。“吾將蠻族的命運交托給你,希望你能帶領他們走出這片荒蕪的土地。”他曾經去過天朝九州,當然知道那個地方的繁華與榮耀。
那裏可以吃的飽,穿的暖。不會因為糧食的短缺老人們餓死。雖是在這裏生存了幾百年,可是,那麼個富饒的地方怎麼可能不會向往。遷居了,留守在這裏的人便也可以更好的生活。
赫連旬沒有應聲,隻是,巫祖看著那雙相對年輕的眼睛,是連他也不敢直視的堅定與野心。心裏有幾分不安,也有幾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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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這幾天舉辦美食節活動,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