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樣直截了當的介紹,那個前台小姐是徹底傻眼了,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家裏長短工作人員的電話。
很快,我就聽到背後一陣劈裏啪啦的腳步聲,一轉頭,就看見之前一直想采訪我的那個小姑娘,正氣喘籲籲的朝著我跑過來。
一看見我,那小姑娘就露出興奮的表情,快步走到我麵前,激動道:“左小姐,您終於想通了,願意接受我們的采訪了嗎?”
我一掃之前對她的敵意和反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之前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因為被婆婆的誣陷而感到生氣,所以對你有些抵觸,但我現在想通了,我願意接受你采訪,”
到底是做新聞的,這個小姑娘敏銳地發現了我話語中的信息,“您說您是被婆婆誣陷的?來來來,左小姐,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10分鍾後,我和這個小姑娘就在咖啡廳裏坐下了,或許是我主動示好,讓這個小姑娘卸下了一些芥蒂,她非常主動的告訴我她的情況。
原來這個小姑娘叫做陶笑笑,也是家裏長短這個節目的主持人。
家裏長短這個節目的設置比較神奇,一共有兩個主持人,每次兩個主持人都會負責矛盾對立的雙方,最簡單的例子來說,我和婆婆的這個節目,今早節目裏這個主持人就是負責婆婆的,而陶笑笑就是負責我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陶笑笑很早就開始試圖接觸我。
而且家裏長短的每次案例都會做成一個係列,一連做好幾期,兩個主持人輪流采訪這次矛盾的雙方,然後最後一期節目中兩個人才一起對質。
說白了這個節目,就是想把現實裏家庭的矛盾給放到電視台上來,並且兩個主持人分別站在矛盾雙方,從雙方的角度來為自己采訪的人討回公道。
聽到這個節目的結構,我頓時更加滿意了,也就是說,今早的第一期的節目是以婆婆為角度的,所以那個主持人才會一直想抹黑我。
“所以說,從某個程度上來說,我可是您的同盟呢。”陶笑笑笑得燦爛,對我主動示好。
“對呀。”我麵上也是笑著答應著,但心裏卻不會被他這樣的糖衣炮彈所蒙蔽。
我當然明白,作為主持人,陶笑笑雖然說是站在我這邊的,但她最需要的還是關注度。所以說除非我提供的故事能夠給她帶來更高的收視率和關注點,不然我對她來說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她才不會真正的想幫我討回公道。
“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先來簡單講下你的情況吧。”果不其然,陶笑笑很快就說到了整體,開始關心我的“話題性”。
就如同嶽恒所說,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受害者,我根本沒需要去說謊,於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陶笑笑講了,唯一隱瞞的就是我跟嶽恒那一夜的荒唐以及伍崢不會生孩子這件事情。
陶笑笑一聽說我已經拿到了我老公租房的證據之後,頓時就興奮了,在聽到我老公曾經還家暴過我,我還有證據的時候,她激動的差點把手裏的咖啡都打翻了。
“好好好,左小姐,你做的太好了!”陶笑笑握著我的手,興奮道,“有這些證據在手,我們絕對就可以反敗為勝,一口氣把你婆婆的形象給全部打到,讓觀眾們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心計老太,而你才是那個無辜的傻白甜!”
陶笑笑這姑娘激動起來,用詞都非常的網絡化,我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有鬥誌,對我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好事,我被點頭應下來。
顯然,我提供的信息給陶笑笑帶來了極大的信心,她對這個節目充滿了熱情,跟我足足討論了一個下午,關於等我上節目後應該如何回答問題,以及如何在觀眾麵前博取好感與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