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的意思,林雪沉思了一下,聲音聽起來恨恨的,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看來我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教訓完老的,現在我們應該開始教訓小的了。”
我點點頭,為自己一再的婦人之仁感到可笑。一直告訴自己伍蘭在壞也是個女人,怕自己對付了她,最終會變得和他們一般沒有人性。
可是結果呢,事實證明我就是個傻子。如果當初早點下手,我也許也不會有今天的境地。
“可是,我們到底怎麼教訓她?”頓了一下,林雪的表情有點陰森,“最好是一擊致命,讓她永遠不能在作怪,像她那惡心的老爹一樣。”
其實我也還沒有想好,低頭沉思了一下,突然計上心來,“伍蘭是個貪得無厭的主,我們就利用這一點。”
林雪似懂非懂的看了我一眼,我大概的描述的道,“她之前偷了我不少首飾,尤其喜歡挑貴的下手,如果我們把她放在有名牌首飾的地方,她一定忍不住。”
林雪恍然大悟,“那簡單,我拜托一下經理,讓她來看管保險櫃不就可以了。你也知道紙醉金迷經常有達官貴人來,不少客人的家底可能比我們一輩子見過的錢都多。”
“可是你們經理也不是傻子,怎麼會讓一個新來的人看管保險櫃?”
林雪皺了皺眉,“要不讓她來做散工,散工的工作大多是我們隨意指揮的,也讓她放鬆一下警惕。”
我點點頭,兩人又策劃了一下,心滿意足的散了。
回到家裏,我迫不及待的撥通了伍蘭的電話,聽到她懶散的聲音,似乎是還在睡夢中沒有完全清醒。
“喂,誰啊?”
我看了看時間,不過才九點多,往日裏我可能還在加班的點,她居然已經睡了,我在心裏冷笑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透出明顯的恨意,“是我。”
“喲,這不是我高貴的城裏人嫂子嗎?怎麼,找我什麼事?”
聽著她語氣裏的譏諷,我撇撇嘴角,並沒有在意,畢竟很快,她可就沒法這麼說話了。
“你之前不是要找工作嗎?我托人幫你找了份散工,你明天下午去紙醉金迷問問吧。”
“什麼?紙醉金迷?”伍蘭仿佛一下子清醒了,通過手機飆過來的尖銳聲音震得我覺得耳膜都有些不舒服,“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怎麼自己不去賣?”
“我有說過你是去賣的嗎?”我不在掩藏聲音裏的冷意,“什麼樣的人就怎麼想事,我隻是讓你去紙醉金迷打打散工,你那肚子,還能幹什麼辛苦的活嗎?”
我特意咬重了辛苦兩個字,等著她的反應。
她似乎是思考了一會,然後在不耐煩的回應我,“打散工才幾個錢?不去!”
“我告訴你伍蘭,我可不是傻子任你索求。你愛去不去,反正別再想從我這拿到一分錢,你不去,就接著沒錢,餓死街頭吧。”
“你這個——”我直接掛了電話,把伍蘭的咆哮掐死在紅色的按鈕裏。
我知道她一定會去的,因為她需要錢。
果然第二天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伍蘭不客氣的在我開門後大咧咧的走進我的房間拉開我的櫃子,“我沒衣服穿,下午要麵試,你給我找件衣服。”
我沒有接話,她自顧自的把衣服全部拿出來比劃,最終挑中了一件酒紅色,“這個好看,就這個了啊。”
我的瞳孔猛的一縮,那一件,正是當初嶽恒送我的那件。
的確,她的眼光不錯,那件酒紅色的衣服雖然看起來低調,卻處處透露著高貴的氣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
反正是最後一次了,為了我們的計劃,給她就給她吧。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