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蘭從來不是一個有骨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膽小如鼠。對於她來說,不過是看準了我的好脾氣。
這麼多以來被他們伍家玩弄於股掌之中,所以她便以為我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什麼是過激的行為呢?大概就是像現在這樣和一個瘋子一樣,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隨時可能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出來的事情。
哪怕是下定決心要整治她,我和林雪最後還是把項鏈還給了伍家。說到底,我們還是太善良,隻是想要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從未想過要他們付出太大的代價。
就連剛剛重遇伍蘭的那一個下午,我的心裏甚至都是不忍心的,還曾經萌生過把這個深陷泥潭的小姑娘拉出來的想法。
我他媽就是個傻子。
“左小安!你不要威脅我!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懂,殺人是要償命的!”
“你說的對。”我一步一步逼近她,笑的殘忍,“你們伍家這一天天的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嗎?你想要我償命,我這條命就給你。”
“不過,前提得是——你拿得走。”伍蘭已經退到了牆角,我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萬一我殺了你之後,有幸找到替死鬼呢,或者也許,直接把你拋屍荒野呢。”
“伍蘭啊伍蘭,你知道每年警局都會有多少懸案嗎?每一個破解不了的案件,類似於找不到屍體,找不到作案人,這個案子就被當作懸案了結了。”
“左小安,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齊天大聖嗎!你能跑到哪裏去!就算你跑了,你的家裏人呢!剛剛的保安已經看到你了!”
“我原本就沒打算跑,比起逃逸,想要屍體消失的方法就簡單多了。你想知道嗎?”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道,“你那學醫的哥哥有沒有告訴過你,人的骨架是可以拆卸的?我可以把你分屍之後用濃硫酸溶解掉,或者直接分幾個垃圾袋裝好帶出去扔掉,再不然,一點白磷就可以讓你自燃,而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在千裏之外了,會有許多人替我做不在場證明。
再次一點,把你裝好了之後扔到海裏,隻要在腳上綁上足夠重的材料,屍體就不會浮上來——你想試試哪一種?”
伍蘭看著我的眼神慢慢變得驚恐,“瘋子!左小安你這個瘋子!”
“你說得對,我是個瘋子。”我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控製不住。
笑夠了之後,我擦了擦眼角的淚,站起來走到伍蘭麵前,欣賞著她的表情,一字一句的開口,“所以伍蘭,不要在來招惹我,這是我最後一遍警告你。”
“夠了左小安!”我回頭,看見林雪衝進來一把拽住我的手,“別再嚇唬她了,先帶小金去看醫生要緊。”
對,小金,什麼事都比不上小金的安危重要。
我衝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小金抱起來,不小心碰到他已經扭曲的後腿,昏迷的小家夥還是無意識的發出了幾聲哼唧。
我心疼的快要崩潰了,回頭又狠狠的瞪了伍蘭一眼,嚇得伍蘭又往角落裏更加蜷縮了一些。林雪趕緊拉著我走開,出了門直接上了早已等在門口的出租車。
上了車,看見我一身是雪,司機嚇了一跳,“小姑娘你這朋友怎麼搞得啦,這一身是血我們不敢載的,你們還是下車換一輛吧。”
看我隻是盯著懷裏的小金不說話,林雪趕緊接話,“師傅別誤會,這都是小狗身上的血。我這朋友的狗狗走丟了跑出來找,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麻煩你了,我們趕時間去獸醫院,小狗需要及時的治療。”
聽到我們真的是去獸醫院,司機師傅這才放心了一些,“那行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醫院,我就載你們去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