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其實我緊張的快要忘了怎麼呼吸,隻是緊緊握著手裏的小刀,手心和後背全都是冷汗。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隻能隱約感覺到門縫裏的光線,從黑暗慢慢變亮,顯然是天已經亮了。
我整個人困得已經頭皮發麻,但要是咬著唇死撐著,我知道,此時如果不撐住,我恐怕就真的要完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腦袋疼得都要爆炸的時候,鐵門突然開了,外滿刺眼的陽光灑了進來,伴隨著沉重的摩擦聲,之後再試傳來一陣陣地腳步聲,我順著鐵門往前走,隻等視線裏一出現那個醫生的身影就撲上去。
男人手裏還抱著一個男人,讓我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被嶽致,似乎暈過去了,毫無知覺的被那抱著。
我愣了一下,那我此刻就這麼貿貿然的衝上去,萬一那個男人拿嶽致做擋箭牌可怎麼辦才好。
我自然是不想估計嶽致的死活,隻是如果我一擊不成,很可能就無法解決了這個男人,畢竟男女力量懸殊在那裏,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一招致命,功他一個措手不及。
男人走進倉庫裏,看見裏頭空空如也,不見我的身影,也愣了一下。
躲在角落裏的哦我,眼睛一亮。
就是這個時候!
趁著男人沒有反應過來的刹那,我輕手輕腳走上去,拿著小刀,對著他後背脊椎的位置就狠狠的捅了下去。
我此時整個人都因為恐懼和困倦而昏沉沉的,做這一切時,大腦幾乎都沒有運作,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因此我出手很用力,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曾經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可以對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刀子就那麼捅下去。
原本想要捅的是男人肚子,那裏沒有骨頭,這一刀捅下去很有可能傷及脾髒,但他抱著嶽致的動作好死不死居然是公主抱,將他的胸膛擋了個幹淨。
這樣一來我要是等他轉身才衝上去給他來上一刀,這一刀八成是落在了嶽致的身上。畢竟就算我瞄準他地右肩的空位,隻要他反應快把嶽致挪一點就可以獲救。
我隻有改變計劃對他的後背下手,整個後背據我所知最大的罩門就是脊椎,隻要脊椎斷了人就逃不過一死。
此時此刻,我自己都心狠的讓我害怕,我竟然真的希望這個男人死。
因為我知道,他不死,死的可能就是我。
隻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狠厲和自己的力氣,這一刀下去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骨頭的存在卻愣是紮不進去。
隻聽見對方慘叫一聲,頓時把手裏的嶽致扔下來,轉過身來,一臉猙獰的朝著我怒吼道:“臭婊子,沒想到你還有點能耐,早知如此昨天我就該殺了你再離開,婉婉說的對,你還真是陰險狡詐。”
我冷笑一聲,事到如今甚至都顧不上害怕了,也不跟他廢話,衝上去對著他的肚子又是一刀,“彼此彼此,你知道你輸在哪裏嗎?你太過好強非想要欣賞別人無謂掙紮的樣子,卻白白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的確,現在我背後偷襲的戰術和他給我下藥不都是背後下黑手,沒有誰比誰高尚一說。而他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喜歡滔滔不絕的嚇唬對方。
他想要看到對方露出恐懼的表情,最好在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才好,那樣才能滿足他空虛的內心,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動聲色,不管內心有多害怕麵上也不肯露出來半分,所以才有了此時的機會。
可我卻終究太高估自己了,對方到底是男人,而我,因為一天一夜沒睡覺沒吃飯,手裏的力氣早就跟棉花一樣,這刀又那麼鈍,怎麼可能一招讓那男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