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嬉笑一生,點了點頭,“我保證,我一天就吃幾顆,絕不多吃。”
“這可是你說的,一天三顆,我倒時候會數的。”李毅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要是真的嘴饞,就讓自己快點好起來,到時候出了院你就是造反拆房頂我都不管你。”
“三顆?你這樣和不讓我吃有什麼區別?”我撇了撇嘴,心裏暗想我就是一天吃十顆又怎麼樣,嘴上說的好聽不過是嚇唬嚇唬我,一包幹桂圓那麼多個,還能真數數不成?
“再廢話就不給你買了。”李毅站起身來,“我現在去給你買,你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裏小心點,要是有什麼可疑的情況就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朝他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囉嗦,要想害我在我剛做完手術還在昏迷的時候不是更方便?哪裏會等到現在才來?”
現在我雖然還在醫院觀察期間,每隔一天都要換一次藥,卻也主要是因為春季細菌多發,清潔幹淨防止再次感染才會如此,實際上隻要等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出院。
現在連何婉婉也不再是我的敵人了,還會有誰會想害我?以我的經濟能力這個醫院的病房價格不菲,早就應該搬回家去自己療養了,現在的醫療費用完全是嶽恒的支出。
何婉婉自己也說了嶽恒出國最主要的原因是工作而非私人感情,我的芥蒂也已經放下一些,除了剛開始的怨念,現在也散了很多了,隻是還有些想念。
從醒來到現在好幾天了,卻一直沒有見到他的影子,算一算離他出發的日子已經過去一個星期左右,原先李毅說他要去兩個星期,也就是說還要一個星期才能見到我朝思暮想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喪氣。
轉頭看了看門口,確認李毅已經離開了我才偷笑一聲,伸出手從枕頭下麵摸出兩塊巧克力,撕開包裝紙往嘴裏塞去。
終於還是被我逮到機會偷吃了,果然心情低落的時候還是巧克力,糖果等這些甜食最能提升心情了,甜味在嘴裏化開,一直融入到心尖的感覺,把沮喪都驅散了。
砸吧砸吧嘴,我原本想要再摸出兩塊,後來轉念一想這包巧克力還是我好不容易偷留下來的,後來再想弄到就沒這麼容易了,現在就吃完了,後麵幾天又沒得吃了。
何況我也不算是自製力很差的人,李毅他這麼管著我也算是為了我好,他對於我受傷的事一直很內疚,所以才這麼盡職盡力的管著我,我心裏都明白。
好吧,就吃這兩塊解解饞就好,不可以貪嘴,要是到時候恢複得慢了更難過,我安慰著自己,用餐巾紙把巧克力的包裝紙包緊,扔進垃圾桶。
吃完巧克力嘴巴裏總有些濃稠的感覺,我看了眼桌子邊上的水杯,伸出手去想要拿起來,突然水杯旁邊伸出一雙白淨的手幫忙把水杯遞了過來。
我愣了一下,抬眼看到是何寒,這才放心接過水杯笑了一下,“今天你怎麼提前來了,不是還沒到你們‘換班’的時間嗎?”
何寒也笑了一下,“我是故意提前來找你的,我剛剛看到李毅出去了,我就上來了,想和你談談。”
“你想和我談什麼?”我喝了一口水,輕聲詢問,既然他假裝沒有看到我吃巧克力的事,我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去提了。
其實我哪裏能不知道他想和我談什麼,他這幾天這樣心神不寧,現在又欲言又止,可不就是為了他太太的事疑惑嗎。
這也不難理解,如果說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小說的話,所有人的小說都是以自己為唯一主角的,整本書的視角都是在圍著自己旋轉,從自己的角度出發。
在這種情況下,何寒先入為主認定了他太太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就會用這種觀念不斷的去恒定他太太後續的做法,並且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冤枉了一個賢妻良……還沒做母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