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他,怎麼在這?
男孩也不說話就看著蔚藍笑,蔚藍看有人給拿行李也沒客氣的把另一隻手上的行李也遞給男生。
“你怎麼跑來的?你爺爺讓嗎?”蔚藍邊走路邊看著男孩的臉說。
“我在這裏上學。”男孩慢聲回答著蔚藍,聲音溫潤,從聲音就能聽出男生的好脾氣。
“你在這裏上學?”蔚藍大叫一聲,少年看著蔚藍誇張的動作嘴角翹起笑了“你在這學什麼?這裏是大學,你還是高中生吧。”怕少年不知道似的用手指點點少年的胸口。
“破格錄取。”少年的嘴角就沒下來,一路都是麼笑著,眼睛裏都滿是笑意。
蔚藍看看四周沒什麼人,湊到少年麵前停住腳步不出一點聲音的嘎巴起嘴來。
“我父母沒行賄,我爺爺沒捐錢,蔚藍,我是自己考上的這所學校。”少年用如玉的聲音對蔚藍說著,眼裏的笑意都要溢出眼底了。
“小點聲啊,讓別人聽著不好。”連忙捂住少年的嘴,賊似的左右看看,沒事兒都看出事兒來了,好像真行賄捐錢了一樣。
兩人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女生宿舍,蔚藍把東西送到寢室就跑下樓了“走,天佑,今天姐放一次血請你吃飯。”說著哥倆兒好的右手搭到少年的肩膀上。
少年也沒阻止,蔚藍就這麼把半個身子靠在少年身上,就差讓少年拖著走了。別說蔚藍沒節操,蔚藍和天佑認識的時候蔚藍上高中,天佑才上初中,小了蔚藍好幾歲,蔚藍純粹把天佑當弟弟看的。
蔚藍高一放暑假的時候和藍爺爺一起去了北京,美院的校長和藍爺爺是多年好友,請藍爺爺去講課,藍爺爺欣然答應了,硬是帶上了蔚藍,說帶蔚藍去學習學習長長見識,蔚藍就這麼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北京,就在藍爺爺的好友家裏第一次見到了天佑。
蔚藍還記得那天的事情,天佑家是座二層小洋樓,很漂亮,比起自己家正宗暴發戶式的裝修不知道好多少,特有文藝氣息,後院有個大泳池,吃晚飯的時候藍爺爺讓自己到後院去找個人,一個長的特俊俏的少年,就是叫他吃飯,天藍就跑去了,美差啊,見到泳池邊在看書的少年時喊了兩聲少年沒反應的繼續看書,蔚藍生氣了,走上前使勁兒拍了少年的肩膀,少年受驚的回頭看著蔚藍,都能看到瞳孔的收縮了,蔚藍看到少年的臉就想還真是俊俏啊,和我家冷鈺有一拚,就是太嫩了點。
“怎麼和你說話都沒反應啊。”蔚藍回過神就來了這麼一句。
“對不起,我聽不到。”少年臉色有些發白的說,聲音很好聽,就像是蔚藍沒事兒把玩兒玉石時敲打玉石的聲音。溫潤,雅致。
“這麼大聲兒你聽不到。”蔚藍沒反應過來少年說的是聽不到而不是沒聽到。不相信的大聲質疑著。
“對不起,我耳朵聽不見。”少年臉色更白了,低著頭小聲回答著。
“……你是說,你聽不見?”不可思議,蔚藍完全想象不到麵前的少年是個殘疾人,因為看著和正常人一樣啊。
“嗯。”少年看看蔚藍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她是誰,自己好像沒有見過啊。
“哦,林爺爺要我叫你去吃飯。唉,你能說話啊。”廢話嗎,不能說話剛剛聽到的是什麼。
“嗯,我可以說,但是聽不到。”男孩很平靜的闡述著,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似的,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幽暗。
“你挺幸運啊,我老家有個張嬸,她也是聾啞人,不過她就沒你幸運了,她聽不到也說不出話的。不過她人很好的,我去她家買雞腿她都會多給我一個呢。”蔚藍怕少年不知道似的直用手比劃著。
少年的腳步停了,有點怪異的看著蔚藍,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是幸運的,每個人知道自己身體的缺陷後都會憐憫的看著自己,但是這個人不會,從她的眼底閃過驚訝,但卻沒有憐憫,而且還說自己幸運,幸運?從來不知道這個詞會用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