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散散的清晨,總想一輩子賴在床上的青春,陽光很暖,而我很懶。
“沐晨風,沐晨風,這都幾點了,還不快起來上學。”老媽一如既往的用備用鑰匙打開我反鎖的門,然後看到我大字躺在床上,一把將我的被子撩了起來,好難得,今天的天氣特別適合和我親愛的床纏綿,卻被我媽活生生的拆散,好沒情趣。
“你不刷牙了?”
“我爸不也不刷牙麼?”
“你爸牙重鑲了三四顆,用不用我先幫你敲掉幾顆,免得牙疼又給你找理由請假。”一臉黑線望著我媽,很不情願的刷起了牙,又是雲南白藥,有檸檬味的就好了。
一番折騰,吃過早餐,我猛的想起來,等等,這,這裏是夢麼?
媽,一年前已經去世了,我大學畢業都十年了,還有雲南白藥牙膏,我這幾年習慣的都是用茶清香的。
這裏是?十幾年前家裏的模樣,房間也一如即往,夢?這麼真實的夢?
“沐晨風,你又傻愣著給我想什麼歪主意不去上課呢?”
“媽…”我望著她,嘴角微搐,從來卻沒想過這麼仔細的去望著她,那張臉,慈祥麼,又回想到站在她墓前的情景,眼淚留在前眼眶,莫名的心結。
“怎麼了,是不是真的有哪不舒服?”媽還是那麼刀子嘴豆腐心,看我的表情,淚不止的流下來,我跑過去抱住她,害怕夢會醒過來。
“媽…”我哆哆嗦嗦的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想抱緊她,似乎以前從沒有過。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爸從臥室走出來看見了這副樣子的我。
“沒,沒什麼事。”我鬆了開來,突然很想擰自己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夢,又怕會醒過來,因為這一切實在太真實了,但似乎隻有夢可以做到,我可不相信我像小說裏主人公一般重生到了十二年前。
“額,好痛。”一個腦瓜瓢
“發什麼呆,沒事就去上學去,這孩子一大早什麼神經。”
“他啊,肯定又想找理由請假。”
我呆晃晃的走出家門,背著挎包,轉頭望向自己生活過二十年的家,一如既往,什麼都未曾改變過,又擰了一下自己,很真實,看了一眼手機,耐如板磚的諾基亞。
“2004年9月12日6點11分,時光倒流了?”
學校的路很近,也很熟悉,可我卻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這的。
隻記得昨夜的我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伶仃大醉。
難不成上天可憐了我,給我重來的機會。
路很短,時間也不長,江州二中,高二年華,也是我那時最為瘋玩的時代。
“徐少東,尚君傑,樸易,溫雅,胡潤,白浩,寧靜靜,還有她贏小雨。”我努力想起了他們的名字。
“木頭,木頭?”白浩用手在我眼前晃悠,我一時出神,反應過來道:“怎麼了,耗子?”
“怎麼,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不正常啊,數學作業拿來我參考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