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國家利益(1 / 3)

地球,塞拉利昂時間22點37分。

塞拉利昂共和國,首都弗裏敦,臨時監獄。

臨時監獄的意思是,從2012年5月11日20點開始,整個塞拉利昂所有的城市,全部的監獄都早已客滿,新的客人卻絡繹不絕。

為了不讓後到的先生們失望,塞拉利昂的警察們,體貼地征用了數百家學校,宿舍,工廠,民房。

哐當,臨時安裝的鐵門打開,一位鼻青臉腫,衣服血跡斑斑的先生踉蹌著摔進了牢房。

可憐的家夥從糞便裏爬起來,用迷茫的眼神打量四周,這是一間明顯由豬圈改建的牢房,空氣彌漫著一股惡臭,狹小的牢房裏,已經裝進了四名不幸的先生,其中三位擠成一塊,最後一位腦袋低垂,縮在角落。

“嘿……”擠在一起的三人同時挪了挪,讓出了屁股底下一小截矮凳,坐在最旁邊的一個矮個子招了招手:“新來的,來,坐……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新來的抹抹鼻子,擦去血痕,怯怯地走了過去,卻沒有坐下:“我叫阿魯巴。”

“坐吧,阿魯巴……”矮個子伸出手,講阿魯巴拉到身邊,“說說,你犯什麼事了?怎麼被抓進來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大街上走著走著,然後就突然間……”一邊說,阿魯巴一邊偷偷望了望牢房外麵,鐵珊另一邊,一名黑皮膚的塞拉利昂本地警察,小心翼翼地站在最角落裏,旁邊,是十幾名全副武裝,殺氣騰騰,金發碧眼的北約士兵。

阿魯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幾個這樣的人衝過來,按住我揍了一頓……然後我就到這裏了……”

“你當時做了什麼?”矮個子問。

“我……我什麼都沒幹啊!我真是隻是在走路……”說著,阿魯巴開始抽涕。

“你肯定犯事了。”矮個子搖搖頭:“你仔細想想,當時你做了什麼?”

“當時……當時天上有一隻鐵鳥在飛,我抬頭看了一會,覺得很有意思。”

“你笑了?”

“恩……好象是的……”

“什麼時間?”

“就剛才,就我進來之前。”

“知道了,阿魯巴,你闖禍了,你笑錯時候了,當時天上正好有畫片動呢,而且是畫動快完的時候。”

“畫片!天啦!畫片!”阿魯巴揪住自己的頭發,用力拉扯,開始哭泣:“……我和畫片沒有關係啊!我不認識畫片!也不認識一個認識畫片的人!天啦……我完了……我完了……媽媽……”

“唉……”旁邊的四個人同時歎了口氣。

唉……

可憐的孩子。

哭泣了一會,阿魯巴緩緩地抬起頭,“你們呢,為什麼到這裏了?”

“唉……”矮個子唉聲歎息:“和你一樣,我也和畫片扯上關係啦……我從商店回家,樓上的鄰居問我能不能幫他帶一點酒,我身上沒有錢啦,就衝他搖了搖手,就這樣和天上扯上關係啦……”

“至於我呢……”矮個子旁邊的人說:“我住在家裏,鏡子放在窗戶旁邊,大約是位置出了點錯,把天上的畫片照進了鏡子,然後就來這裏了。”

“你們好多了,我在酒館喝醉了,醒來就在這裏了,警察說我旁邊有人談論天上的畫片,請我來這裏住幾天。”

“你呢?”阿魯巴望向縮在腦袋低垂,縮在角落的最後一位。

最後一位立刻打了個冷戰,轉過身,一句話也不說,腦袋垂得更低。

“不要和他說話。”矮個子連忙拉住了阿魯巴,“他隻是搶劫的時候,不小心讓兩個人受了重傷,沒什麼大事……”

勉強說了幾句話,牢房裏很快沒有了話題,每個人都憂心忡忡。

過了一段時間,三名大兵走進來,本地的警察打開牢房,大兵們將板凳最裏邊的先生領了出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來了三名新的大兵,帶走了又一位先生。

就這樣,阿魯巴旁邊的人越來越少,帶走的人也沒有回來,牢房裏最後隻剩下阿魯巴和角落腦袋低垂的先生。

沒多久,牢房再一次響起“哐當”的聲音,這一次“哐當”之後,三名士兵夾起了阿魯巴,提著他穿過兩道門,塞進了一間大屋。

這是一間審訊室。

大屋裏擺著四個座位,最邊緣的位置有一位塞拉利昂本地的先生,其他的座位全部都是金發碧眼的白皮膚先生。

阿魯巴沒有座位。

審訊很快開始了。

坐在最中間的審訊官開始提問,首先是姓名年齡住址工作,阿魯巴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確定了基本情況,審訊官看了看麵前的文件,“2012年5月8日,革命聯合陣線辦公室著火的事,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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