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吳清晨愕然看到,巴士瑟幾人衝下丘陵,將還沒來及的走遠的阿克福德堡送信人和小莊頭倒拽著拖到城門口,惡狠狠地抬起了鞭子。
“停!”
這個時候,指揮組的軍官叫停了彩排。
“吳先生……”軍官走到吳清晨的身邊:“如果到時候,真出現這樣的事,您有什麼想法?”
“想法?”吳清晨想想剛才被送信人和小莊頭惡心的過程:“唔……挺解氣?”
“解氣?”軍官微微一愕,不自禁地笑了一下:“對,是挺解氣……”
軍官很快正正神色:“吳先生,根據參謀團的多次推演,阿克福德堡的送信人和小莊頭,在您這位教士麵前,和帕梅拉爭執的可能性確實不大……不過,一旦真的發生爭執,兩人剛才的行為幾率極高,同時,如果您一旦請出農事官,這兩人就必然會挨打。”
“呃,怎麼?”吳清晨不是很明白:“這樣的話,太麻煩農事官?還是……他們挨打太可憐了?”
“兩者都有。”
說著,軍官招招手,兩位士兵將移動式屏幕推了過來。
“農事官方麵的影響還比較小:雖然不注意積累的話,人情總是用一點少一點。”說到這兒,軍官按了一下顯示屏:“主要是挨打的這兩個人,能夠成為阿克福德堡的小莊頭,這位原住民不可能和城堡中的人沒牽連……根據這段時間積累的情報,小莊頭的第二個女兒,和男爵長子的關係比較密切……連鎖反應之下……”
軍官指著顯示屏幕,吳清晨看過去,顯示屏快速播放著幾個小片段:一個吳清晨……的扮演者,走進城堡之後,入門,好感,價值,講解,演示,傳授的過程中,始終有一位年輕的男子,滿臉陰騭地盯住吳清晨……扮演者的背影。
“另外,就算是阿克福德堡的送信人,雖然應該沒什麼人幫他撐腰,但是,對阿克福德沿途的路徑,這個家夥實在太熟悉了……”軍官再次按了按顯示屏。
顯示屏中:吳清晨離開城堡,前往堂區的時候,森林,河流,懸崖,陡坡,瀑布……吳清晨的扮演者一路行走,滿臉憤恨的阿克福德堡送信人,一路緊緊尾隨。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對付牛倌的吧?”
吳清晨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當然……”軍官繼續說道:“一點點小事而已,未必真的會導致這樣的結果。不過,同樣是一點點小事而已,又何必存在這樣的隱患呢?”
“嗯。”能夠出現在吳清晨麵前,男爵長子和阿克福德送信人扮演者的演技當然相當出色,光是看看這兩位的眼神,吳清晨就感覺後背發癢,聽著軍官的解析,吳清晨心悅誠服地連連點頭:“沒錯,你說的對。”
不過……
吳清晨很快皺眉:“不請農事官的話,我又怎麼進去呢?”
“這裏。”軍官輕輕地拍拍吳清晨的外袍。
早晨時分,吳清晨從專用地下基地走進大巴之後,在車內脫下了外套,換上了教士的外袍。
按了按軍官拍打的位置,吳清晨摸到幾塊硬硬的東西。
吳清晨伸手入懷,在內縫的小口袋中,吳清晨掏出了幾塊淡黃色的晶體。
吳清晨立刻心領神會:“我知道了。”
軍官微笑一下,下達幾個指令,演員們紛紛複位,吊橋也重新關閉。
彩排重新開始。
走到安全的位置——帕梅拉通報——守衛要求證明——阿克福德送信人和小莊頭搖頭拒絕——吳清晨詢問原因——
“帕梅拉什麼都不能證明!”阿克福德的送信人神色很是不屑:“因為他不是一個誠實的人!”
“不……”再次聽到這句話,吳清晨搖搖頭:“上一次的時候,帕梅拉隻是趕時間。”說著,吳清晨從懷裏掏出一小塊精鹽,並扳成兩塊:“瞧,這次我們給你帶來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