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武器,衣服,羊皮卷,食物等等用具甚至還要充分一些……”
當然要充分,這是必須的體麵,尤其是領主麵前,把牧師搞成叫花子一樣,教會的麵子朝哪裏擱。——吳清晨稍稍回想瀏覽過的論文,裏麵還是早已剖析清楚。
“堂區議事的時候,牧師席中,一樣有個座位。唔,對了……上一次議事的時候,我就坐在普拉亞閣下對麵。”
當然得有個座位,並列為正式牧師的一員。另外,所謂上一次議事的時候就坐在普拉亞對麵,看起來很近,但論起排名的話,中間至少差了六個座位。不過,再怎麼說,隻要有個位置,就有了和領主說話的資格,有了工作的基礎。——吳清晨稍稍回想瀏覽過的論文……
咦?
說位置幹嘛?
好歹上了幾節管理學和博弈論的課程,吳清晨敏銳地感覺到,保羅牧師話中有話。
“所以……”說到這兒,保羅牧師微微一笑:“有些時候,阿克福德堡牧師這個位置,雖然不是很好,但也絕對不能說太差……”
我艸!
吳清晨張大了嘴巴。
吳清晨大驚失色的時候,保羅牧師緩緩說出最後兩句話:“特別適合年輕人……尤其是你,洛斯閣下。”
我頂你個肺啊!
這死撲街,打算把自己的撲街位置甩給我?
誰想做這鬼地方的撲街牧師啊?你笑個屁啊!
吳清晨恨不得撲上去掐住保羅牧師的脖子,這鳥人臉上卻滿是“是不是很驚喜?”的表情。
等等……
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驚喜……
吳清晨強行壓住胸中的怒火,腦子飛快轉動,很快隱約觸到了保羅牧師自以為居功的理由。
大約是將吳清晨瞠目結舌的神情理解成不敢置信的喜悅,保羅牧師微笑著說道:“洛斯閣下,據我所知,塔爾瑪執事已經安排好了,等到普拉亞牧師獲授神品之後,凡是他離開艾克麗村莊的時候,就由您代為主持教堂?”
“唔……”
這是塔爾瑪特意放出的風聲,沒有回避的必要。
吳清晨木然點頭。
“代為主持教堂之後,少則三年,多則五年,您才可以成為真正的牧師,對不對?”
正常程序上來說,當然如此。
吳清晨繼續木然點頭。
“主宰庇護,願您一切順利。”保羅牧師先祝福一下,繼而說道:“不過,三年,五年,並不是一點點時間,這段時間裏,誰能確保不發生任何意外……就算沒有任何意外……”保羅牧師指指自己,“不還有調任這回事嗎?誰敢保證,沒有任何人覬覦您的位置?”
“可是……”心中的震蕩稍稍平緩,吳清晨連忙張嘴。
“我知道!”保羅牧師抬起一隻手,“治療耕牛、移動蜂窩、蜜蜂分群……唔,還有您這次帶過來的‘蜂窩稅’都是新鮮事兒,好事兒……”
說著,保羅牧師對著吳清晨露出一個稍帶點意味的笑容,表示自己這幾年在阿克福德領並不是完全隻吃點幹飯——至少,吳清晨昨天在晚宴時提出的思路,沒有參加的保羅牧師卻有門路知情:“可現在的新鮮事、好事,等到三年、五年之後,等到大家都習慣了之後,還有幾個人記得?”
“洛斯閣下,您的父親是自由民……”保羅牧師換上最誠懇的表情和語調:“這不是您的錯,但這是天然的缺陷……您的這些功績,如果換成其他紳士,別說三五年,就算十年,也會有人記得幫忙說話……可您隻有一個人,不趁著現在價值和作用最高的時候,得到最大的好處,以後的事情,誰能保證呢?機會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