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聽到謝海濱的驚呼聲,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謝經理,花寶芝說不定是帶人出來迎接我的呢,你信不信?”
謝海濱以為他在開玩笑,也笑著說:“肖總,那基本上不大可能。我跟花寶芝打過幾次交道,也曾聽人說起過她的性格。據說,她在神源集團的威信比她丈夫沈振源還高,而且非常高傲。一般業務單位的人去見她,哪怕對方是總經理甚至是董事長級別,她也不會親自到辦公室外麵迎送。”
他剛說到這裏,花寶芝邁著急促的步伐從傳達室走出來,滿臉堆笑地問:“請問哪位是楊曦先生?”
謝海濱等人不明就裏,聽花寶芝劈麵就問誰是“楊曦先生”,有點懵懂地看著她,一時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肖曦忙走過去說:“沈夫人,在下就是楊曦!”
花寶芝注目看了肖曦一眼,身子忽然一抖,眼珠子也一下子瞪圓了,目不轉睛地死死盯住肖曦那張英俊無比的臉,呼吸也一下子急促起來,那神情看上去好像已經癡呆了!
謝海濱和另外兩個副經理看到花寶芝這幅癡癡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心裏不由自主地同時湧起了一個念頭:這董事長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死死地盯住肖曦的臉不放?難道,她這麼大年紀了,也對英俊瀟灑的肖曦動了春心?
肖曦也被她盯得心裏有點發毛,暗想這女人是不是覺察出了什麼?要不,就是她還記得自己的麵容?
但是,這不大可能啊!八年前她帶人謀殺師父時,雖然跟自己見過一麵,但那時自己隻有十六歲,臉上稚氣未脫,長相也沒有定型。更何況,那又是在半夜時分,雖然有月光,但她也不可能完全看清楚自己的長相,並記憶這麼多年啊!
此時,花寶芝也從一種極度震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自失地一笑,主動伸出手來與肖曦握了握,抱歉地說:“楊先生,剛剛看到你時,發現你跟我一位親人年輕時候的樣子長得特別像,所以有點走神,請你諒解我的失禮。”
她在二十幾年前就被逐出了花家堡和無極門,按照門規,已經不屬於無極門的子民,所以也就不稱呼肖曦為“總舵主”,而是以先生相稱。
謝海濱聽她稱呼肖曦為“楊先生”,以為她搞錯了對象,忙說:“沈夫人,這位就是我們寶芝集團公司新任的總經理,姓肖名曦,今天是特意來拜訪您的。”
花寶芝有點詫異地看著肖曦嗎,問道:“這是真的嗎?你現在又擔任了寶芝集團的總經理?”
肖曦點點頭說:“對,我本來就是寶芝集團的員工。我在寶芝集團的名字是肖曦,在楊家堡的名字是楊曦。沈夫人是聰明人,其中的緣故想必不要我多做解釋吧!”
花寶芝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肖先生現在是一肩挑兩擔,在寶芝集團是總經理,在無極門是總舵主,是嗎?”
肖曦點了點頭。
謝海濱等人卻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什麼總舵主、無極門,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內心裏訝異無比,但看到花寶芝對肖曦越來越尊重,又暗暗感到高興。
花寶芝將玄元令交還給肖曦,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肖先生,這裏不是說話之處,我們到我的辦公室去談。”
肖曦謝海濱等人跟著花寶芝和她的手下來到藥業公司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花寶芝讓兩個手下帶謝海濱和兩個副經理到另外一間辦公室去休息,說自己要跟肖先生單獨商談合作事項,談好後會讓他們過來一起協商具體的合作辦法。
進入辦公室後,花寶芝請肖曦在沙發上坐下,並親自給他泡了一杯好茶,然後說:“我聽花家堡的人說,總舵主功夫蓋世、謀略超群,帶領楊家堡和花家堡自衛隊,徹底打敗了毒刺軍和柳家堡叛軍的進攻,挽救了楊家堡和花家堡十幾萬子民。我雖然不是無極門的門徒了,但花家堡畢竟是我娘家,你救了我娘家幾萬族民,我在此還是必須向你表達由衷的感激和敬意!”
肖曦對這個謀殺自己師父的女人懷有深深的芥蒂,雖然現在為了寶芝集團,不得不與她虛與委蛇,但心裏其實一直很糾結,也很矛盾。
因此,在聽到花寶芝這番開場白後,他隻是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沈夫人,作為無極門總舵主,率領族人抵抗侵略、掃除外敵,那是我的職責,沒什麼好感謝的。你剛剛也說了,二十多年前你就被你父親逐出了花家堡,已經不是無極門的子民。所以,這些客套話就沒必要多說了,我們還是直奔主題談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