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卿在外麵淋雨,慕容簡溪怎麼可能會坐得住?
在屋子裏,他早就已經急得要外出了。任憑青衣和無雙怎麼勸也沒用。
“你們不用再勸了,我一定要出去!”慕容簡溪這麼說著,拿起油紙傘就要出門。
“不行,太子殿下,您不能出去啊!外麵這麼大的雨,您如果感染了風寒該如何是好!”青衣見慕容簡溪執意外出,整個人都快急出了眼淚。
她知道,眼下能勸住慕容簡溪的隻有上官婉卿,但是此刻上官婉卿正在外麵淋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慕容簡溪也不會焦急成這個樣子。
但是慕容簡溪原本就身中蠱毒,淋了大雨感染了風寒,隻怕情況會更加惡化。而如果慕容簡溪沒有了生的希望,上官婉卿又會情緒崩潰。
再說了,說不定上官婉卿淋著大雨就感動了柬弦,讓她決定破例醫治慕容簡溪。萬一在這個時候慕容簡溪前去接了上官婉卿,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上官婉卿今天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因此思前想後,青衣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慕容簡溪出門。
“是啊!太子殿下!少主有武術底子,這點雨她淋了也隻是風寒,您淋了那可是會要命的啊!”無雙也是情急之下不管什麼用詞不用詞的了,拽到詞就往外麵蹦。
就在屋內亂成一團的時候,華輕茯走了進來。他看到這三人,忍不住愣了一下:“你們這是幹什麼?”
“您終於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青衣看到華輕茯,整個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人微言輕,慕容簡溪未必會把她放在眼裏,但是華輕茯倘若肯勸勸,那慕容簡溪說不定還能聽進去一二。
“您快勸勸太子殿下,這麼大的雨,他一定要出去!”
華輕茯將嘴裏的糖撥到一邊,點了點頭。
“華輕茯!你敢!眼下上官婉卿還跪在外麵,這麼大的雨,萬一她淋出什麼病怎麼辦!”慕容簡溪看華輕茯眼看就要同意勸阻他出去,因此語氣也發了狠。
“太子殿下!您要想想自己的身子啊!”無雙也在一旁趕緊勸著慕容簡溪。
華輕茯聽得煩了,也算知道了個大概,因此他拍了拍手:“行了,不要吵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
“首先,慕容簡溪你小子這麼大雨你就撐著這把破傘出去?你是去送傘還是去送命?”華輕茯毫不客氣地痛罵了一頓慕容簡溪,“我是能讓你死不了,可是你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到時候你一心求死我也攔不了你!”
慕容簡溪被華輕茯這一頓罵,也是火氣上來了:“那難道讓我就眼睜睜看著她在淋雨?”
“要不然你就要讓她眼睜睜看著你不治身亡?”華輕茯瞪了回去,聲音甚至蓋過了慕容簡溪,“別對我凶,我闖蕩江湖給人治病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有資格訓我了!”
慕容簡溪隻是考慮到不能讓上官婉卿去淋雨,但是他一時腦熱倒也沒考慮到他淋了雨之後上官婉卿會怎麼想。
因此他一時也被華輕茯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華輕茯罵完了慕容簡溪,立刻掉頭看著青衣:“你也是!他要淋雨你就攔著?讓他去!趕緊去!橫豎這糟蹋的身子不是你自己的,你為他心疼著急個什麼勁!而且他不能淋雨,你就不知道去給你家主子送傘?你也是腦子沒轉過彎的人!”
青衣聽到華輕茯這麼訓斥,也是慚愧地低下了頭:“您說的是,是奴婢疏忽了。”
“真是的,剛回來就見你們這麼吵。”華輕茯撇了撇嘴,他掃了一眼無雙,“你要做什麼,就不需要我說了吧?”
“是!”無雙這次難得機靈一次,他連忙拿起油紙傘,一溜煙地往外麵跑了出去。
慕容簡溪看到無雙離開,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去哪兒了?”
“反正你的蠱毒我已經幫你找到辦法了,所以我就去找我的蠱毒的破解之法了。”華輕茯從兜裏又掏出一顆糖放到了嘴裏。
“那你找到了?”慕容簡溪看了一眼華輕茯,覺得他的外貌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華輕茯含著糖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算是吧,隻不過也是治標不治本,隻能緩解我的症狀,並不能完全根治就是了。”
“所謂的緩解是指……”慕容簡溪看著華輕茯吃糖,有些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你是不喜歡吃糖的。”
“這也不是普通的糖,是拿來緩解我的蠱毒的藥而已。”華輕茯從兜裏掏出糖遞給慕容簡溪看,“所謂的緩解就是指,我以後不會再這麼變小了,但是也不會再成長了。”
慕容簡溪接過糖,發現琥珀色的糖漿裏裹著黑色的一團物質,他低下頭對華輕茯問道:“這黑色的東西是什麼?”
華輕茯原本就是為了分散慕容簡溪的注意力讓他不要過於著急這才扯的自己的話題,因此眼下他見慕容簡溪沒發現自己的用意,反而真的感了興趣,他也連忙解釋道:“這個黑色就是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