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卿定睛細瞧,竟然是君故在和另一名傭兵比試。想當初君故和無雙的比試還讓她印象深刻,因此她索性站定了,饒有興趣地看著高台。
君故拿起一把長槍舞得虎虎生風,而另一名傭兵則是仗著身形消瘦,手中握著一對梅花錘和君故進行纏鬥。
還不等上官婉卿說些什麼,慕容簡溪就輕笑著搖了搖頭:“梅花錘必輸。”
隻不過眼下兩人正打得有模有樣,一般人也判斷不出究竟誰會落敗。上官婉卿定睛細瞧兩人過了三招之後,也輕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他武器選錯了,要不然還不好說。”
而事實也果然如慕容簡溪和上官婉卿所說一般,拿著梅花錘的人縱然身手敏捷,但是君故的長槍也是耍得連水都潑不進去。
幾番爭鬥之後,梅花錘都沒占到便宜,反而因為太過心急,被君故逮了一個破綻,直直地用長槍頂在了那人的喉嚨前。
若是真打實鬥,這個時候梅花錘已經是死屍一具,因此他也十分豁達地衝著君故抱了一拳,轉身下了擂台。
君故也衝這人抱了一拳,口中輕笑:“承認了。”
“小姐,為什麼會是梅花錘落敗啊?”這個時候反而顯出了青衣的好,榆火此刻正在統計勝敗,沒什麼功夫和上官婉卿說話,就算她有這個功夫,她也是“觀棋不語真君子”的類型。
她的沉靜大部分情況下都會讓上官婉卿冷靜下來,但是看比武原本就是一件需要讓人激動起來的事,榆火的冷靜反而會顯得這比武有幾分無聊。
“因為他選錯了武器。”上官婉卿心情大好,也頗有興致地為青衣解釋道,“他身形瘦小,卻手持需要大力才能揮動的梅花錘。誠然梅花錘傷害高,可拋可守,但是卻對體力有著嚴苛的要求。而君故選的長槍則耍起來格外容易,因此君故隻需要等著梅花錘耗完自己的體力就能輕鬆取勝了。”
“原來如此。”青衣聽完上官婉卿的解釋後,也算是恍然大悟,她佩服地點了點頭,“小姐不愧是小姐,居然對武學也頗有研究。”
“繼續看吧。”對於青衣的話,上官婉卿總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因此她索性輕笑了一聲,直接越過了這個話題。
而接下來上了高台的,則是無雙和另一名傭兵。兩人慣例走到高台上彼此抱拳行了一禮,隨即當二人挑選武器時,居然同樣默契地選擇了相同的武器——大刀。
台下的傭兵誰不知道兵器相克呢?在所選兵器相同的情況下,誰能打贏對方才更有看頭。因此當二人選好自己的武器的時候,周圍的傭兵都沸騰了起來,他們都發出了興奮的呼聲。
台上兩人見對方也選擇了相同的武器,彼此都點了點頭,算是對這個默契的一個回應。
兩人將武器拿在手裏,相互比劃了幾下,又衝著對方點點頭。這也算是一種無聲的默契,提醒彼此比武正式開始。
隻不過上官婉卿看到無雙選了大刀,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這家夥,還是喜歡這麼簡單粗暴的重武器。”
她可沒忘記,當初君故和無雙打鬥的時候,無雙也選擇了一個重的武器。卻最終被君故用了巧力給勝了去。
既然這場已經沒有所謂的巧力了,她倒想看看,從上次那次過後,這段時間無雙到底成長了多少。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無雙起手第一招的時候,上官婉卿就覺得眼前一亮,她已經發現了無雙和上次比試時的稚嫩截然不同了。
無雙看似魯莽地將大刀直接用蠻力衝著對方砍去,台下的傭兵也幾乎都是如此以為了,正發出不滿的哄笑聲時,卻發現無雙根本就是佯攻,真正的殺招則是在他沒握刀握成拳的手那裏。
君故衝著那人咧嘴一笑,在那人還在專心招架他的大刀的時候,君故就已經往前一躍,拳頭眼看著就要砸到那個人的臉上了。
隻不過那拳頭卻在距離那人還有一寸遠的時候停住了,並沒有傷到那人分毫。
那人臉已經被冷汗浸透了,看到無雙準確地收了手,也不免笑罵一聲:“你小子,嚇死老子了!”
“承讓了承讓了。”無雙笑著衝著那人抱拳笑了笑,也隨即走下了擂台。
這場比試可以說是最快結束的一個,一招之內就見了勝負。
慕容簡溪原本隻是抱著看小孩打架的心思來看這場演武,隻是當他看到這一幕時,他也有些愕然:“小貓兒,你的傭兵還是有個有實力的啊。”
“你這是什麼話,倒像是我其他的傭兵都一點實力都沒有似的。”上官婉卿不滿地撇了撇嘴,“你接著往下看吧,說不定越看你越驚訝。”
“是嗎?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慕容簡溪聽到上官婉卿略有不滿的聲音也沒說什麼,隻是輕輕笑了笑,同時在內心決定等到散場之後就讓上官婉卿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