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這一切之後,上官婉卿看向華輕茯:“這幾日還希望您能幫忙慕容簡溪調理身體,讓他挺過去。我這幾日也會想辦法。”
最後,上官婉卿深深地看著慕容簡溪,語氣十分決絕:“我活著,我就不會讓你死。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慕容簡溪被上官婉卿這突然表明的決心嚇了一跳。雖然他十分感動,但是他卻嚴肅地搖了搖頭:“別說傻話,我死了,你也要接著活下去。”
“我說……”華輕茯咳嗽了一聲,麵色有些尷尬,“雖然我不是很想打斷你們兩人,但是我隻想說,我雖然解不了他身上的蠱毒,但是讓他死不了的辦法多著是。這個什麼死啊活啊的,現在說,也太早了些。”
上官婉卿聽到華輕茯這麼說,也不免有些莞爾:“是了,我倒是忘了,我們這兒還有獨步江湖的毒醫。”
“事到如此,再想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倒不如好好想想,明日應該怎麼說服柬弦。”
對於華輕茯的提議,上官婉卿和慕容簡溪都沒有反對。在青衣再度返回之時,這三人跟著青衣一並往臨時的住處走去。
“小紅你今日怎麼樣?”當四人走進院子裏的時候,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少女正對著蠱罐說話。
上官婉卿隻是覺得這個少女有些奇怪,而慕容簡溪和華輕茯都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怎麼是你?”
少女聽到聲音轉過頭,發現慕容簡溪和華輕茯,她也忍不住驚呼道:“竟然是你們!”
上官婉卿有些不明所以,她悄悄地捅了捅慕容簡溪,小聲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慕容簡溪苦笑了一聲,他這下才知道什麼才叫“巧合”。對於上官婉卿的問題,他隻是含糊地點點頭:“也……算認識吧。”
“看起來你們真的是朋友,這位小朋友沒被威脅真是太好了。”隻是少女卻並沒有任何扭捏之意,她十分大方地衝著慕容簡溪和華輕茯打了招呼,“我叫袂鳶。”
“我是慕容簡溪。”慕容簡溪見到袂鳶都打了招呼,因此他也點了點頭。
“華輕茯。”而華輕茯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上官婉卿感覺三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因此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什麼,沒什麼,一場誤會而已,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華輕茯似乎不太想回憶起誤會一事,因此連忙岔開了話題,“話說你也煉蠱嗎?都是什麼蠱?毒蠱嗎?”
袂鳶原本想回答上官婉卿的話,但是因為華輕茯岔開了話題,因此又下意識地回答起了華輕茯的問題。
她搖了搖頭,將蠱罐遞給華輕茯,語氣有些沮喪:“我不擅長蠱術,毒蠱更是煉不出來。不過我也有在努力,你看到的這個蠱,就是我最近新發明的一種蠱。”
華輕茯看到罐子裏一條通體赤紅的蟲子,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那這個蠱是幹什麼的?”
“這個蠱我取名為焰,發作時會讓人覺得渾身燥熱。怎麼樣,是不是很棒?”袂鳶興奮地對華輕茯說道。
“嗯,然後呢?還有什麼其他的症狀嗎?”華輕茯聽到袂鳶這麼說,整個人也提起了興趣,他倒是想知道這種蠱會給人帶來多大的痛苦,從而判斷這個蠱到底毒性如何,值不值得他去研究。
“然後就沒了。”袂鳶一攤手,眨著眼睛看著華輕茯,“這個蠱我拿來打算過冬的。”
“多穿點不就好了嗎……”華輕茯嘟囔了一句,隨手拿起了另一隻蠱,這支蠱蟲通體雪白,倒是顯得極為漂亮,“這隻蠱蟲不錯,有什麼用?”
“啊,你拿的是冰啊,這蠱的作用更厲害了,正好和焰相反,發作時人會覺得渾身寒冷,是不是很厲害?這蠱是我煉了打算夏天避暑用的。”
華輕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蠱罐,他搖了搖頭:“我現在明白了,原來你在這兒被排斥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華輕茯。”慕容簡溪出口製止了一下他的言論。
“不礙事,反正我煉蠱不好被排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隻不過袂鳶倒是不怎麼在意,“你們的房間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跟我來吧。”
不同於華輕茯的失望,上官婉卿倒是覺得這個名叫“袂鳶”的女孩煉的蠱頗有些意思,也算是暫時消除了她印象裏對於“蠱蟲”的恐懼。
在他們起身的時候,袂鳶抽了抽鼻子,有些好奇地看著這些來客:“你們有人中蠱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上官婉卿倒是十分好奇,袂鳶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袂鳶隻是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我雖然煉蠱不行,但是我的鼻子能聞出蠱蟲的氣味。”
“那你能解掉蠱毒嗎?”看到袂鳶,上官婉卿的心中又升騰起一絲希望。
袂鳶聽到上官婉卿的話,瞬間恢複了正色:“我雖然有些醫術,但是太艱深的蠱毒我也無能為力。畢竟這蠱毒隻有煉蠱師才最清楚,其他人也不過是靠猜才能憑著好運解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