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依舊穿著天藍色的衣服,像一隻蝴蝶一樣,撲撲棱棱的就飛到了赫連乾的跟前:“乾哥哥,你看誰來啦?”然後伸手就要去抱赫連乾的胳膊。
赫連乾現在已經時刻謹記著淩煜的話,對蝶兒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在她的手腳碰到自己的時候,裝作不著痕跡的側了一下身子,蝶兒一下子撲了個空,臉上的笑容易一僵,立刻撅起嘴來,腳狠狠地踩著地麵,發出咚咚的響聲,不高興地走到自己的大靠山麵前,委屈地說道:“安伯伯,你看乾哥哥,他現在都不讓我碰一下,好像我身上長了刺兒似的,討厭死了。”
赫連乾走過來到了一聲:“父親。”然後接著問道:“父親怎麼了來這裏了?”
安親王繃著個臉,有些生氣的看著赫連乾,語氣不善的說道:“怎麼,我就不能來了嗎?蝶兒來了你為什麼不派人通知我一下?還有,看你對蝶兒的態度,我看著都生氣。”
“父親息怒,蝶兒和我現在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蝶兒已經是妙齡少女,更應該注意她的言行,要不然傳到外人的耳朵裏,對他的聲譽也是不好的,我這也都是為了蝶兒她好,還請父親見諒。”
“乾哥哥!”蝶兒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氣得直跺腳,連帶著撒嬌的說道:“明明知道我的心,從小到大都隻有你一個人,你卻還在這裏說這些傷人的話,乾哥哥,你的心裏難道就一點兒沒有蝶兒的位置嗎?就如此嫌棄蝶兒嗎?”說著又紅了眼眶。
安親王看著滿眼的心疼,趕緊衝她招了招手,道:“來來來,快坐在安伯伯這裏,瞧你這小臉兒,皺起來可不好看。”
“安伯伯。”蝶兒不聽這安慰的話還罷,越聽安親王這麼說,心裏就越覺得委屈,不一會兒就開始低聲地抽泣了起來。
看的安親王更是心疼不已,於是麵色不好的看著赫連乾,沒好氣地說道:“蝶兒多好的一個姑娘,你看你把他氣成什麼樣子了,還不趕快給她賠禮道歉。”
赫連乾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愧疚之意,沉聲說道:“我說的都是為他好,我並沒有覺得我自己說錯了什麼。”然後扭頭看蝶兒,一臉正色地說道:“還有,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蝶兒,我從來都隻是把你當妹妹看待,我現在已經有了妻室,我的妻子叫宮心月,我們很相愛,我有一個兒子,叫雨辰,是我的手心寶,所以,我不可能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你僅僅隻是來潮州遊玩,你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你還有那樣的想法,我會立刻寫信告訴藍伯父。”
赫連乾的話,讓兩個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蝶兒,他一直都以為,赫連乾的感情並不順暢,娶的正妃也是一個蠻橫無理的野蠻女子,根本配不上赫連乾,可是他現在這樣的話,真的是深深刺痛了蝶兒的心,蝶兒的眼淚瞬間淚如雨下,哭訴道:“乾哥哥,你從小就說要娶我的,我一直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到現在就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比不上那一個外室生的的野蠻女人嗎?”
“住口!”蝶兒的話音剛落,赫連乾的氣勢猛的一愣,大喝一聲,一個閃身到了蝶兒的跟前,高高地舉起了手掌,一道森冷的目光幾乎要射穿蝶兒的心,看著蝶兒那滿眼的淚痕,終究還是忍住沒有打下去。
蝶兒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臉上的妝容也有些花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赫連乾:“我不過說了那個女人一句,你就要打我?”
“這是最後一次,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裏,聽到任何侮辱月兒的話,否則,我這個世子府,不會再歡迎你!”赫連乾冷冷的說道。
“阿乾!”安親王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道:“你有些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對蝶兒動手呢!真是反了天了!”
“能反的不能反的,我都反了,我早就說過,月兒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會護著她,拚盡全力護著她,如果誰想對他不利,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自從上次,宮心月不過自己的危險,提著劍衝進大廳的那一刻起,赫連乾就已經決定,月兒為了自己都可以做到那種地步,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的保護她,嗬護她。
“你……”安親王憋了一口怒氣,掐在喉嚨裏,出不來,下不去,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每次在談到宮心月的話題上的時候,他們父子兩人總會鬧僵,安親王開始漸漸的討厭起來宮心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