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姑姑,隻要你告訴我,當年皇姑她到底跟什麼人成親,我立刻就離開這裏,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視野之中。”連易也不想為難青蓮,可是,他更不忍心看著連穆良痛心,也或許是自己像證實一下,宮心月到底是不是皇姑的女兒,那樣,自己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帶她離開西夏,去東晉,不再過這種苦日子。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趕快走吧。”青蓮眼神微微閃爍,明顯著知道什麼,可是,似乎是有什麼顧忌,不願提及。
“青蓮姑姑,皇姑是不是有一個女兒?”連易直接問了起來。
青蓮眼神一緊,人也站住了,隻是沒有轉過來,連易接著說道:“我現在找到一個女子,和皇姑年輕時候的畫像很像,她現在過的日子並不如意,前些天,被一撥人截殺,差點兒命喪黃泉,前天,又差點就被惡徒非禮,青蓮姑姑,如果這個女子,碰巧就是皇姑的女兒,青蓮姑姑難道忍心看著她每天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嗎?”
聽到此處,青蓮立刻轉過身子,激動的道了一聲:“不會的!”剛一開口,青蓮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趕緊住口,可是連易已經抓住這個點,追問了起來。
“為什麼不會?我看到的女子,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在村子裏,被人欺負,還被夫家的人拋棄。”
“不可能!不可能!”青蓮連連搖頭,麵上一陣難過。
“那姑姑就告訴我,這事情的真相,我希望我見到的女子不是皇姑的女兒。”連易滿心期待的看著青蓮。
青蓮神色一陣猶豫,在心裏糾結了許久,終於還是開口了:“哎——我本答應了公主,這一輩子都不會將她的事情告訴皇室中的人,我已經食言了一次了,看來,今天,我又要食言了,公子坐吧。”青蓮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多謝姑姑相告。”連易麵色一喜。
“那個人叫夏弋陽,本是在西夏京都做官的,後來被西夏皇上派到了潮州,公主當年為了追隨這個薄情郎,不惜與東晉皇室斷絕一切關係,甚至更名換姓,化名宮清柔,當初,那個薄情郎根本就不知道公主的真正身份,隻是用花言巧語讓公主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來到了西夏,可是,等到了西夏,公主才發現,那個薄情郎早已經有了家室,公主當時還傷心欲絕,想要離開他,可是那個薄情郎就跪在公主的麵前,花言巧語的就又博取了公主的心,公主被那個薄情郎迷惑著,便自降身份,住在了郊外的村子裏,那薄情郎一年也不來幾次,也不往這邊送銀子,起初我們靠著當初從宮裏帶的首飾,還能勉強度日,漸漸的,日子就難了,後來,公主就有了身孕,日子更是不好過,他家的那個主母很是厲害,知道了公主的存在之後,先後派了好幾撥人,將我們的院子打砸了一番。”
“那你們為何不回東晉?皇上和我父親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皇姑回去。”連易聽著陣陣不忍。
“我當時也勸說公主會去,可是,公主說,自己當初沒有聽先皇的話,一意孤行,傷了先皇的心,現在有自食惡果,沒有臉麵再回去。”青蓮一聲歎息,訴說了那封往事的悲和淒。
“那後來怎樣?皇姑怎麼就去世了呢?”連易聽著心裏也是陣陣心疼。
“公主那樣嬌貴的一個人,什麼時候受過那樣的苦,沒有銀子度日,生下小主子之後,就靠著我們兩個做些針線勉強維持生計,長時間的勞苦,加上那薄情郎家裏的哪位主母三番五次的騷擾,沒多久,公主就鬱鬱成疾,在床上一直咳了半年,又沒有藥將養,很快就香消玉殞了。”談及連穆柔,青蓮的臉上就止不住的悲傷,突然聲音就怒了起來:“公主去世,全都是因為那個薄情郎,要不是他,公主現在肯定過的幸福美滿。”
“那皇姑生下的那個孩子呢?她叫什麼名字,去了哪裏?”連易急切的問道。
“公主走後,我本想著帶著小主子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那個薄情郎卻派人將小主子帶走了,之後,我也再沒見過小主子。”青蓮說起來又是一陣的傷情,抬頭看向連易:“小主子叫宮心月,是公主起的名字,小主子是在臘月裏的晚上生的,公主說,她的心像天上的月亮一樣寒冷,就給小主子取了心月二字。”
“宮心月!”聽到這三個字,連易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她也叫宮心月,那就是說,她極有可能就是皇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