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話?我怎麼說話,你不是聽到了嗎?沒有銀子,就別進我這鋪子,別把我的布給我摸髒了。”掌櫃的一臉地鄙夷,說完,還拍了拍布,好像被宮心月他們一摸,就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今天不過忘了帶銀子而已,就你這個破店麵,盤算下來,也沒有我們荷包裏一張銀票值錢,橫什麼呀!”方林氣呼呼的說道。

“喲!還沒有你這荷包裏的一張銀票值錢?你有本事,倒是給我拿出來啊?但凡你能拿出一張銀票來,哪怕一百兩的銀票,別管我這店麵值多少錢,我就把這鋪麵全給了你。”掌櫃的一臉的不屑,在他的眼裏,方林就是在這兒裝大尾巴狼的,哪裏會把他們的話當真。

宮心月也是滿臉地氣憤,可恨他們兩人的荷包都不知哪裏去了,隻能忍著氣,拉了拉方林:“方林,我們走,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方林憤然的看了一眼掌櫃的,心裏暗自下定決心,等會兒就回去取銀子,把這鋪子給買下來,讓這可惡的掌櫃,當麵給宮心月道歉。

“哼。”掌櫃的一聲冷哼,緊接著,對著宮心月他們地背影嫌棄的啐了一口。

方林暗暗的握緊了拳頭,李放也看的差不多了,摸了摸自己袖子裏鼓鼓的荷包,然後又走向宮心月,在走到與宮心月並排地位置的時候,身子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便出了門,朝一臉錯愕的宮心月投以一抹淺笑。

宮心月有些怔愣了,低頭看著自己手裏多出來的一張銀票,再抬頭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李放的身影。

不管李放是出於什麼,宮心月此刻對他都是感激的,緊了緊捏著銀票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然後轉身,神色莫名的盯著掌櫃的,向他慢慢走過去。

……

李放回到赫連乾這邊,一臉得意的樣子:“兄弟,你就看吧,一會兒你家娘子就要大出風頭了,不,應該說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你幹了什麼。”赫連乾平淡不驚的說道。

“我……”李放話到嘴邊了,忽然就止住了,這要是赫連乾知道自己捉弄了他的妻子,那還不得跟自己記仇,這家夥的頭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的,微微停頓了片刻,然後接著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不說了,你看結果就行了。”

赫連乾也沒有多問,果然過了一會兒,就見掌櫃的抱拳作揖的把宮心月給送了出來,而且還讓裏麵的夥計抱著三匹布,跟著宮心月。

李放可是覺得自己了不得了,連忙指給赫連乾看:“快看,快看,我說什麼來著?”

“你說了什麼嗎?”赫連乾反問。然後便不再說話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宮心月,望穿秋水,可能宮心月有所察覺,立刻轉身看向這邊,可是目光所到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起身離開。

李放更加不解了:“兄弟,其實呢,夫妻之間磕磕絆絆是在所難免的,兩個人若是有了矛盾,那就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夫妻兩人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隻要說開了,什麼都好了。”

“囉嗦!”赫連乾一聲冷哼,這個道理難道自己會不懂嗎?隻不過自己一直得不到機會解釋,如今這樣自己還可以遠遠的看她一眼,若是自己貿然出現,月兒再次出走,自己到哪裏去尋她?

“好我不囉嗦了,那個,兄弟,我也讓你的娘子出了氣了,我們這是不是就算兩清了?”李放嬉皮笑臉的說道。

“兩清?你是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嗎?”赫連乾問。

“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呀,我已經接近了她,還讓她出了一口惡氣,做的很完美呀。”李放一臉迷茫的說道。

“我讓你在他身邊,以後給我傳遞消息,你說你是怎麼完美的做到了?”赫連乾道。

“啊?”李放這下徹底蒙了:“兄弟……你可不能這樣坑我呀,說好了幫你做一件事情的,你這是讓我長期潛伏下去,給你做探子呀,我這頂多也就算個盜竊未遂,你可不當囚禁我一輩子呀,這不公平!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不來,不來了。”

“的確就是一件事情,可是我也沒有說做這件事情什麼時候結束。”赫連乾眼中劃過一抹狡猾。

“你……”若是說先前李放的腸子都要悔青了,那麼此刻,李放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賜他一死吧,這實在是太折磨了。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我就在你周圍,時時刻刻盯著你。”赫連乾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