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你不要著急,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跟你的關係大了去了。”夏瑾輕笑一聲說道。
宮心月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夏瑾看著愁眉不展的宮心月,心情真是出奇的好:“心月,是沒有想到,你還有被我給氣著的一天,想想真是可笑,我也有讓你不自在的一天。”
“好了,閑話不說了,我今天約你來,不過是想告訴你一個小小的事情,你聽了可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要不然,可就是我的罪過了呢。”夏瑾笑著說道:“心月,其實呢,我說的還是那位側妃的事情,那位側妃表麵上不得恩寵,可是,就在前天,被一個不要命的下人,給衝撞了,動了胎氣,提早臨盆,產下了一位——公子。”夏瑾沒有放過宮心月任何一個表情。
宮心月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一樣,疼的身子都有一些不穩了,往後一個踉蹌,一下子就撞到了河邊的護欄上,那撞擊所帶來的疼痛,讓宮心月的心從來沒有過的清醒:“不可能!夏瑾,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你不就是沒有得到阿乾,才會故意編這種謊話來誆騙我嗎?夏瑾,你想分的我和阿乾之間的感情,做夢!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心月,我說了不要你激動,你看你這個樣子,我會覺得愧疚的,反正話我已經說了,我隻是做一個當姐姐應該做的事情,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不至於你一直被埋在鼓裏,你在這裏自以為過的逍遙自在,等哪一天突然回去了,世子府換了主人,哦,不對,是換了男主人,你就該傷心了,與其那個時候傷心,還不如此刻看清楚,我也早就跟你說過,男人就是這樣,喜歡沾花惹草,嘴上說著不喜歡,背地裏指不定怎麼來的呢?”夏瑾越說越高興:“好了,我也就不多說了,接下來你該怎麼做,也不幹我的事,我就不在這裏陪你了,臨走之前,還有最後一句話要告訴你,那位側妃產子的事情,恐怕他早就知道了。”說完,便揚長而去。
這個消息好像一道驚雷,把宮心月劈的渾身疼痛,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這個事實,不是說迫不得已才娶了她嗎?不是說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嗎?說在他的心中,從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刻的春風,對宮心月來說,就如那寒冬臘月裏的勁風,吹到人的臉上,像刀割的一樣,宮心月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斜靠著護欄,一點一點的蹲了下來。
……
宮心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屋子,看著赫連乾臉上泛出的笑容,宮心月總覺得無比的諷刺,迷迷糊糊的,感覺眼前的人,好像被迷霧遮蓋住一般,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麵目,而且這種朦朦朧朧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好像下一秒就要飛走一般。
“月兒,你總算是回來了,你都去了大半日了,我很擔心你,你也不準我跟你一起去,下一次,不管你說什麼,我無論如何都是要跟你一起的,我可不能讓你有一點兒閃失,也不能讓你麵臨一丁點兒的危險。”赫連乾笑著走過來,伸手就去拉宮心月。
誰知宮心月突然往後麵一退,赫連乾一下子拉了個空,赫連乾一臉無奈地說道:“真是沒誰了,夫君拉一下娘子的手,都不行了。”
宮心月依舊沒有說話,而是那種異樣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赫連乾,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來,赫連乾也漸漸的覺著有些不對勁,開始緊張了起來:“月兒,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看著有些不對勁。”
宮心月僵硬地搖了搖頭,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我在看你。”宮心月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冷不丁的讓赫連乾一愣:“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不是天天見嗎?”
“的確是,天天見,可是,為什麼我自己認為最了解的人,此刻卻成了我最不了解的人?為什麼我覺得堅不可摧的感情,現在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脆弱?為什麼剛才進來,你卻是笑容滿麵的?你是在慶祝什麼嗎?你是在為什麼而高興嗎?赫連乾,你到底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要一個我最不喜歡的人,告訴我這件事情,你覺得對我不殘忍嗎?你覺得我被他嘲笑,你很舒心嗎?”宮心月突然之間,把心裏的憤怒全都發泄了出來,他吼著,質問著,想為自己討一個公道,想為自己的癡情要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