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沒有底,隻有黑漆漆的密道入口,看不到下去的階梯,但有一把小木梯。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沿著梯子鑽進密道,裏麵狹小,黯淡無光,隻能彎著腰壓著頭,摸索著前行,不光能呼吸泥土的味道,還有死屍的臭味兒。艱難的摸著走了好長一段兒,終於遇上微弱的燈光,越往前,光線就越明亮,心情也越緊張。大約兩分鍾後,馬凡四個突然止步,兩人一邊分別把身子緊貼土壁,來隱藏自己。因為前方不遠處有兩個穿黑汗衫套白坎肩兒的人各持一把刀站崗。那兩個守衛所處的位置正是這條狹小密道的盡頭,一個偌大空間的入口,也許還有別的通道。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聲音交織一起,令人分不清裏麵的人在做什麼?但是通過回蕩的聲音判斷,那是個巨大的地下廣場,可以說是一個基地或大地窖。因為視線搜索範圍有限,馬凡他們不能把所有正在發生的事兒盡收眼底。他們所聽到的也隻是些零零碎碎毫無頭緒的聲音。如果把這兩個守衛處理掉,就能進入核心地,發現這個龐大地下基地的真實麵目。可惜,他們不是殺手,沒有這個膽子。開始,幾個人有些緊張,所以感覺很嘈雜。當鎮定下來後,就能從中分辨出各種聲音。咚咚咚咚,捶打釘子的聲音如雷貫耳;鮮活女人的驚叫、哀嚎聲,讓人心慌;叮咚叮咚的滴水聲,讓人想到從高山岩縫中滴入深潭的泉水;還有人語、打鑿、推拉磨地、呼嘯的火苗、支架起重嘎嘎作響等等許許多多說不出名堂來的聲音交雜在一起。這些聲音在令人驚慌害怕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因為視線所觀察的範圍有限,隻能看到許多身穿黑汗衫套白坎肩兒的男人匆匆忙忙的晃來晃去。有的是好幾個,推拉著一口棺材,很吃力的樣子。有的押著一個年輕女子,抽打著走過。有的抱著木盆、瓢之類的器具走來走去……“好像是在對女人實施一種殘酷的手段,這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馬凡輕聲的說,很是疑惑。“女人?扶月一定是被他們抓來這裏了!”張遙此時腦子一片哄亂,心裏直想著解救扶月,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前衝去。屈財、朱瑩同時出手一把揪住他,輕聲責罵道:?“蠢貨,你想我們一起陪葬啊!”“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死嗎?”“扶月不一定是被他們抓來的,先靜觀其變吧!”“對,不能冒然,這樣我們恐怕都活不成了”馬凡認真道。“離這麼遠怎麼觀?怎麼聽?”“那我們再靠近一點點,千萬不能出聲!”就這樣,四個人輕手輕腳的又向前一段兒,這下視野開闊了許多,但離危險又更近了許多。密密麻麻的油燈發出的光,充滿整個空間,亮堂堂的。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這個又高又大的地窖,在四周的土牆壁上斜插著無數口棺材,就好似一顆釘在牆上的釘子,這可以被稱作是懸棺。棺材的大半截入土,留在外麵的隻有小部分。每口棺材下麵都擺放著一個臉盆大的瓷缽,仔細看就能發現有液體一滴滴往下掉進這個缽裏,可聽到“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