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蚊子嗎?”朱瑩說。“這蚊子也夠大的,真是少見啊!”屈財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些蚊子的體型是一般蚊子的三倍。“我說那些漂浮在水麵上,吸引無數蚊子的東西是什麼?你們看那些蚊子跟蒼蠅追屎似的。”張遙驚訝道。因為好奇,屈財特意蹲下去,雙手撐在水池邊的石墩上,伸著腦袋向前,認真仔細地去看。他不光看到那些重疊在一起,密密麻麻不停煽動透明翅膀的大個兒蚊子,還看到更加惡心的東西。那些東西就是人的內髒,因為泡在水中腐爛,便浮上了水麵,發出令人作嘔的臭氣。那些非同一般的蚊子就這樣有了食物,它們脹大肚子準備繁殖後代。“那是腸子、心肺……”朱瑩話還沒有說完就趴在地上吐起來。屈財、張遙仔細一看,果真是人的內髒,立馬就聯想到那些被開膛破肚的死者來。現場不見任何內髒,原來都掏出來扔在這裏了。正如鬼婆婆所說,凶手還真是土扈人,為了複仇而殺官府中人。但死者的內髒仿佛是用來養活這這變異蚊子的。這些家夥既然喜歡吃內髒,沒道理不叮咬人啊!“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屈財突然道。“無路可走了……”“在牆壁上找找,看看有沒有機關按鈕什麼的!”三個人剛想避開水池意外突然發生,被水麵上的變異蚊子盯上了。那些家夥蜂擁似的飛撲而過,叮咬他們。就算隔著衣服也難逃一劫,尤其是毫無遮擋的臉。朱瑩為了護住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用一雙手掌將臉夾住,然後蹲在地上任由那些蚊子叮咬,因為驚嚇過度忘記了逃命。早就說過這些蚊子非比尋常,被它們咬了一口就是一個眼,甚至一個洞,而且會血流不止。朱瑩護臉的那雙手掌趴滿了蚊子,被叮的千瘡百孔、麵目全非。她難以承受的大哭起來,喊痛,喊救命。一會兒,那雙手掌就紅腫起來,腫平了手背,手指之間也沒了間隙,可見這蚊蟲的毒性厲害的很啊!屈財本來是被那些蚊子追著滿地跑,結果見朱瑩脫不了身而且很快就要被蚊子包裹了,又隻好轉一個圈回到她身邊。然後,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在朱瑩身上用力揮掃,掃落一地蚊子後,又用衣服蒙住她的頭,這樣一來,受得苦就輕鬆許多了。朱瑩依舊蹲在地上顫抖著不敢動,哭個不停。此時,屈財的臉上、後背、四肢等都趴滿了變異蚊子。他也忍不住叫痛,無奈躺在地上打滾,隻有這樣才能壓死後背上的蚊子,還用手抓臉,一抓就是大把的蚊子在手心兒,用力一捏,就聽到“啪啪……”那些蚊子炸肚的聲音,然後,一些惡臭的綠水就順著指間的縫隙流出來。“去他媽的!怎麼惹上這玩意兒……”張遙手裏捏著兩根骨頭揮舞著驅趕蚊子。這麼笨拙的兩根骨頭怎麼能阻擋黑壓壓一片蚊子。三兩下工夫,他的臉就粘上十多隻,因為其痛難忍便把臉抵在牆壁上使勁兒摩擦,不光那些蚊子成了一團漿,自己的臉也被泥巴糊上了,隻露出兩個眼珠子。自臉上裹了一層泥巴後,那些蚊子就不再叮他的臉了。這泥巴還真不是一般的泥巴,有濃烈的銅臭味兒、黴味兒,難怪那些蚊子不再叮臉了。一旁的屈財、朱瑩快要被一大片黑漆漆的變異蚊子覆蓋了。張遙見狀不妙,如此下去他二人必死無疑,尤其是舍己為朱瑩的屈財。身為盜墓賊的他臨危不亂,機智勇敢,反應更是靈活得很。他將手中的骨頭在牆壁有凸石的地方狠狠地敲擊,待破裂後,放在油燈火焰上一點,“呼……”骨頭就燃燒起來,淡黃、墨綠色兩種火焰交融一起,這不就是人們常說的“鬼火”嗎?實際是磷火,骨頭裏含有易燃的磷粉。張遙揮舞著燃燒的骨頭飛跑著衝向屈財、朱瑩二人。他要用火驅趕那些歹毒的蚊蟲。沒想到那些變異蚊子還真怕火,被火這麼一攪,它們都散開了,許多被燒掉翅膀的就落在地上被張遙用腳板蹭爛了。屈財、朱瑩立刻學張遙把骨頭點燃,驅趕變異蚊子,就這樣,那些蚊子隻能在四周煽動翅膀嗡嗡嗡地嚷嚷,卻不敢靠近人身。看他三人的傷勢,屈財最為嚴重滿臉都是孔,不但腫的很大,而且流血不止,手腕也是如此。朱瑩傷的沒有那麼嚴重,這一切都是因為屈財的舍身相救。張遙也傷到了臉、手腕,甚至身體,本來是其痛難忍,可就是因為臉上粘了那些泥巴突然就不痛了,紅腫的臉也漸漸消腫。“牆壁上的泥巴管用,可以消腫解蚊蟲之毒。”張遙一邊說一邊背靠牆壁使勁兒地擦。因為粘上泥巴就不怕那些蚊子了。屈財、朱瑩緊跟著也用手指在牆壁上抓一些泥巴敷在臉上,盡管氣味兒令人作嘔,但為了解毒不得不忍耐一下。慢慢地那些蚊子散開了,一來是怕火,二來是因為那些與它們相克的泥巴。“我剛才跑了一圈,你們猜我看到什麼了?”張遙氣喘籲籲道。“剛才是逃命,能看到什麼?”“是啊!就是因為被蚊子追著跑所以沒有看清楚,所以現在再去仔細看一遍去!”“是什麼?模糊的輪廓總該有個吧?”“是兩塊高大看似渾厚的石門。”“我早就說了,這下麵肯定還有密室!走,去瞧瞧。”屈財催著張遙領路,一起去找那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