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培元解釋道:“這個董滿倉知道自己暴露了,插翅難逃,所以想拿匕首要挾或刺殺屈先生您啊!我若不斃了他,後果不堪設想,看那匕首!跟凶手的一模一樣,就是他沒錯!”屈財冷哼道:“我看是死無對證吧!這樣的匕首家家戶戶都有,能代表什麼?”“屈先生,我可是替你的安全著想啊!”董培元一臉委屈道。究竟這個董滿倉是不是虎子?為了驗明正身,屈財用匕首劃破了他左手腕上的皮,立馬見肉,並沒有發現刺青虎,可見這個家夥真的不是虎子。既然不是虎子,那為何長著一副與虎子一模一樣的臉?隻有一個可能,他帶著人皮麵具。屈財是高級法醫,這點兒事難不倒他,於是接著用匕首在死者臉上刮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刮下一張人皮。這下真相大白了。“來人!把這三個家夥給我銬起來!”屈財命令道。警員編號一五三、一五五、一五七三個警察本來想逃跑,沒想到屈財的命令生效了,守在客棧外麵的警察迅速衝進客廳,將其三人控製住。隻是控製住,沒有上手銬。屈財嗬斥道:“快說!你們幾個誰戴著人皮麵具?”三個人麵無表情,對於屈財的逼問無人作答。屈財接著又問:“我可不想自己動手!你們還是自覺承認了吧!可以從輕發落。快說,誰的左手腕上有刺青虎?”警員一五三站出來說:“我沒戴人皮麵具,左手腕上也沒有刺青。不信就請長官自己來驗證!”為了驗證這三個人究竟誰是凶手,屈財覺得有必要一一檢查。於是他靠近警員一五三,準備抬起他的左手腕看看有沒有刺青虎。這時,那警員猛地往前一撲,右手牢牢纏住屈財的脖子,一把雪亮的匕首從衣袖裏閃出來。那匕首正摁住屈財的脖子,隻要輕輕一割,就會人頭落地。“你你你,你最好別亂來!投降吧!我可以從輕發落。”屈財嚇得臉色蒼白。一五三警員冷笑道:“哼!在我虎子的字典裏還沒有投降二字。隻恨自己沒多殺些狗官!”“虎子,真的是你嗎?”柳雲韜驚訝道。“就是我!本來我可以繼續殺死你們這些狗官的!誰知道那個該死的董滿倉不爭氣!暴露了!”一五三警員伸出左手往自己臉上一撕,一塊兒人皮剝了下來,露出他本來麵目。這下,所有人還看清楚了他手腕上的刺青虎。“虎子,原來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殺人?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柳雲韜憤怒道。虎子冷笑道:“我替主人辦事!你們誰也無法阻擋!”“龍三是你兄弟,為什麼會下此狠手?”柳雲韜不解道。“哼!我虎子的命是主人的,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的主子應該是我們柳家!”“那是過去!”“那你現在的主子又是誰?”“哈哈哈哈……我不會告訴你們的!”虎子大言不慚地笑道。“來人!給我斃了他!”董培元命令道。幾個警察立刻拔出槍將虎子團團圍住。虎子把擱在屈財脖子上的匕首用力一摁,恐嚇道:“誰敢開槍試試,老子跟他同歸於盡!”馬凡立刻出麵阻止道:“大家別衝動,別衝動,屈先生是朱都督的人,咱們有事好商量。”虎子得意忘形道:“還是乖乖讓條路給我走吧!”屈財慌張道:“郝鎮長,讓他走吧!以後的事兒再商量。”郝彥東稍作猶豫後說:“朱都督的人咱們必須保護周全,虎子,你不要亂來。本鎮長答應放你走。”“好,這個買賣倒是合理,一命換一命。哈哈……”虎子用匕首架屈財一步一步退出客棧,所有警察都讓出一條路來放行。虎子挾著屈財這個人質出了鎮子,往董家義莊方向逃離。為了人質安全,所有警察不敢緊跟,隻有馬凡、柳雲韜、張遙三人偷偷尾隨。可以肯定這個虎子要去義莊下麵那個地窖,他口中的主人或許跟大祭師有密切關聯。可眼下,單憑他們幾個赤手空拳地去地窖恐怕隻有死路一條。於是,在距離董家義莊一百米處他們停止了腳步。就在這時,一聲聲親切的叫喊飄來,“馬教授……馬教授……”馬凡他們聞聲尋去,隻見不遠處有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少女攙扶著老人緩慢走來。“扶月……”張遙喜出望外,朝不遠處的扶月、老古董不聽招手。馬凡見是扶月與老古董,立刻邀大家迎合而上,這下又看到了希望。老古董是個有背景的人,他一定有辦法解救屈財。如今,他主動出山,肯定是扶月替他完成了畫像,知道了無惡不作的大祭師的真實身份與麵目。當然,他肯定也有對付大祭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