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您是董家後人?那麼我們又多了一塊兒人皮藏寶圖。”柳雲韜驚喜道。至於老古董的身份,馬凡早就知道了。張遙、扶月曾經也有所猜疑,所以他們並不感到特別吃驚。“是又如何!你們柳氏家族違背祖訓竟然打起了寶藏跟冰泉聖水的主意,我董庚年絕對不會交出六分之一人皮藏寶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老古董有點兒氣憤。柳雲韜輕笑道:“此事不是你我所能阻止的,洋人早就勾結某些高官派重兵向董家圩進發,他們可都是不擇手段的家夥!會不惜殺死所有人,然後掘地三尺都要找到大明寶藏跟長生不老藥冰泉聖水的!”“如此說來,豈不要曆史重演?當年官府為霸占純金水神像放肆燒殺土扈人。而今為了明朝寶藏,董家圩也即將麵臨滅頂之災。這可如何是好?”扶月擔心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老古董倒是看得開,想得通,不急不躁,不驚不憂。“嗯,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別忘了此行的目的!我們要去救老屈,去找活死人!既然老爺子那麼熟悉董家圩地下的布局,心中肯定隱藏著許多外人不知道秘密通道。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害怕的!”馬凡接道。“放心!我老古董沒有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之前是不會死的!”聽了老古董這句話,所有人都踏實許多,才敢放開腳步向前進。大家沿著河岸邊說邊走,走了約兩公裏,仿佛到了盡頭。因為眼前被一瀉而下,寬又長的瀑布擋住了去路,這就是真正的高山流水。一條長滿青苔、雜草的石板路盤山而上。路很狹窄,若不小心隨時都會從懸崖峭壁上跌下來。老古董指著眼前的高山瀑布說,在那瀑布下麵有一條棧道,被稱為鬼穀棧道,乃一道天險。安全過了鬼穀棧道,再往上爬一百米就到洞口了,瀑布就是來自這個洞口。從這個洞口就可以進入巫水嶺腹地。聽老古董這麼一說,想要從有半孔水的洞口進入巫水嶺腹地,那是好比登天。誰有那個本事能抵擋洞中急流?“董老爺子,可有別的路?”扶月戰戰兢兢道。“有啊!董家義莊就是捷徑。”“老爺子,董家義莊下的地窖裏有大批大祭師的手下嚴密把守,您這不是等於沒說嘛。”“所以,我們別無選擇!隻有以身試險走這道天險。在董家圩這個小地方,大祭師可是隻手遮天!我們幾個人憑什麼跟人家鬥!”“董老爺子說的極是,我們別無選擇,隻有勇敢的麵對一切困難。”馬凡說。“好!走就走,誰怕誰!老子盜墓一輩子天南地北什麼沒見過,什麼困難沒闖過!”張遙捶打著胸脯說。老古董皺起滿臉的皺紋指著眼前的石拱橋說:“那座橋是明朝的建築物,因為是年久失修如今已是殘破不堪,雜草叢生,成了血蜈蚣的棲息地。我們必須小心經過,以免惹上這種怪物。還得做好應對之策,以防萬一。”聽老古董這麼一說大家便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前行。剛走到橋的石階上就驚恐地發現幾具白骨橫七豎八地鋪在地上,無數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血蜈蚣在上麵鑽來鑽去。看上去這些人已經死了很久,白骨都風化了。別人對這些血蜈蚣不聞不問,隻管小心謹慎地走過,隻有那個張遙仿佛與它們有深仇大恨似的,專門用鞋底去蹭,狠狠地蹭。一蹭那些血蜈蚣就成了一灘清水,由此可見,它們很久沒有得到食物了。它們的食物就是人血。“張兄弟,它們既然沒有侵犯我們就沒必要去惹它們。”柳雲韜跟大家夥兒站在橋的另一頭奉勸張遙。他們都過去了,就剩下張遙一個人在橋上,下麵是碧綠的河水,微波蕩漾。橋梁距離河麵不過兩米高。那些被張遙驚擾的血蜈蚣紛紛往河裏跳。“血蜈蚣,害人的東西!我踩死你們!”張遙像是在報複仇人一般,用盡全身力氣去踩。“張遙,別鬧了,這地方不安全,快走吧!”馬凡催促道。柳雲韜、老古董、扶月也勸道。張遙像沒聽見似的,繼續一意孤行。突然,原本微微蕩漾的河麵漸漸波動起來,最後變成快速旋轉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