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雖然是瘸子,還有老肺病,時常咳嗽不止。其實,這“病”多少也有掩護自己的成份,真實的他,不僅擅長自由搏擊、北腿南拳,他還是六十年代初,國內著名的輕功教練。拳腳功底紮實,性格倔強又不好張揚。
當年他被人裝進麻袋,從四樓狠狠摔下,讓他落下“終生殘疾”,內髒也落下“老病根”。
虞家村六小隊的政治隊長叫周昆,年輕時曾是村裏有名的混子,典型的混世魔王,好吃懶做,一貧如洗,尤其喜歡占女人的便宜。因擰一下女人的屁股,掏一下女人的腿襠,而讓人揍得半死的事情,在周昆身上經常發生。
陳老師的愛人王鳳與教授的兒媳婦於月月,都是大城市裏顯赫家庭出身的大家閨秀,又都正當三十多歲的好年華。雖然脫下華裳,換上農村婦女的粗布衣衫,可於月月的驚豔、高傲和潑辣,王鳳的柔美、大氣和溫婉,還是讓虞家村人領略了江南水鄉女子的風采。
正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高貴的氣質,嬌滴滴的風情,簡直豔光四射,擋都擋不住。這等上好的標致貨色,又都是改造對象,低人三等,當然好欺負了,情趣低下的男人們自然象聞著腥味的蒼蠅,死死的盯上了。
周昆就是這樣一隻蒼蠅。
利用手中權力,玩弄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是他常幹的事情。他是村裏權力最大的“幹部”,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處心積慮地惦記著這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媳婦。
於月月太潑辣,風風火火,敢做敢為,雖然是孤兒寡母,短時間很難讓她就範。於是,他首先把目光盯向溫柔賢淑的王鳳身上。
王鳳下放前雖然是中學語文教師,下放後作為“四類分子”家屬,自然隻能下地勞動,沒有資格再當老師。於是,周昆先向他的本家、大隊書記周建國推薦王鳳到村小學做語文代課老師。
周建國是一個很有組織能力的基層幹部,對虞家村大隊的生產發展,曾做出重大貢獻。好女色是男人的痛病,他也不例外。遇上姿色出眾的年輕女人,他就變成了一個急著趕去投胎的色中餓鬼。
大隊九個生產隊,用他自己的玩笑話說,夜夜都是“新郎官”,隊隊都有“丈母娘”。周建國對這兩個嬌滴滴、水嫩嫩的小媳婦,從他們剛下放來開始,就死死地惦記著呢。於是,兩人自然一拍即合。
這天,陳老師與兒子陳嵐在豬圈裏起豬糞,政治隊長披著外衣,背著手,叼著煙,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地走進陳老師的茅屋。王鳳正在家裏給孩子們補衣服,陳靜、虞小惠與虞雅在門前跳皮繩玩兒。
見周昆進來,王鳳立即請他坐下,並起身給他倒了一碗白開水奉上。看著王鳳珠圓玉潤、嫋娜多姿的苗條身影,尤其是細細的蠻腰和緊繃繃的屁股,在眼前飄來飄去,周昆百渾身如百爪撓心,癢得難受,血一個勁往頭上湧。
周昆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自下放以來,你一向積極改造,尊重幹部和貧下中農,表現較好。特別是你文化又高,我已經向大隊推薦,安排你到大隊學堂教書,當代課老師,下星期就去報到。”說完,他期待地看著王鳳的反應。
他在等著王鳳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甚至主動投懷送抱。沒想到王鳳仔細縫補著衣衫,風輕雲淡、波瀾不驚地道:“謝謝村裏了,我聽從村裏安排。”
這就完了?難怪都說南方人小摳油子,也太小氣拉巴了吧?
周昆頗感失望,幹脆一不做二休,直接挪坐到她身邊,一邊貪婪地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兒,一邊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撫摸著她圓潤的肩頭,“這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你要珍惜組織上給你的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機會,努力為社會主義事業培育革命接班人。”
王鳳很莊重地說,“阿拉一定不辜負組織信任。”說著,對站在門前,正警惕、氣憤地盯著周昆的陳靜等三個小丫頭說,“你們三個丫頭片子,都到外邊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