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夢過後(1 / 2)

虞鬆遠胳膊上的腫脹已經略消,也不再那麼鑽燧蝕骨地疼痛了,吊帶已經拆下,胳膊已經可以正常輕微擺動。可就是癢得慌,從骨髓裏麵開始癢,鑽心地癢,沒抓沒撓,比開始時的疼痛,還要讓人難耐。

他這才體會到,癢有時比疼,更折磨人。

許悠雲一再叮囑,“虞隊長一定要忍一忍,你們身體好,這是在快速愈合啊。暫時絕不能用力,肌肉愈合處一旦撕裂,再愈合難度會大得多。”

林濤的腿跟、劉國棟的腰部,都一樣,不疼了,但就是鑽心地癢。癢大了,就會不自然地抓撓。許悠雲實在控製不了,就妥協了,“這樣吧,你們隔著衣服輕輕撓,既解癢又能按摩傷口,促進愈合。”

於是,虞鬆遠和劉國棟有意無意地,就隔著衣服,輕撓傷處。既解癢,還又特別舒服。林濤也一樣,有意無意用手隔著衣服撓著傷處,別提有多愜意了。

眾人見林濤有時當著柳姑、肖雨嬋、許悠雲的麵,就不管不顧地撓著腿跟,還一臉很享受的樣子,便都會忍不住捂嘴偷笑。林柱民怒罵道,“老二,你狗日的能不能注意點,官二代,真尼瑪委瑣、冗齪、下流。”

林濤聞言大怒,就要動手,肖雨嬋是大姐姐,見狀趕緊拉架,嘴裏還認真地說,“不要緊,不算下流。你都負這麼重的傷,實在癢受不了,該撓就撓,我們隻當沒看見,就算先原諒你的無理了。”

其他幾個女人,包括楊梅在內,便都捂著嘴偷笑。

林柱民全身傷最輕,到底是突擊手,手段真是沒說的。林濤的腿傷,由於傷到大腿深處,恢複得卻並不理想,行走暫時得靠雙拐。

虞鬆遠很明白,也很心疼他。林濤是為了救呂隊,要不然,憑他的身手,想這麼重傷他,門都沒有。劉國棟腰上傷也有原因,如果林濤不去救呂隊,劉國棟的側翼就不會出問題,也就不會吃那麼大的虧。

自己胳膊上這一刀也一樣,戰場之上,大家是過命的戰友,必須惺惺相惜。替戰友擋子彈,從來都是中國軍隊的傳統。

通過遠海襲擊到目前的諸役,虞鬆遠對自己小隊的戰術突擊水平、戰場突擊能力,隱秘作戰能力,默契的戰術配合水準等,信心是更強了。

出擊東南沿海,“鏟除妖孽”和“除惡務盡”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虞鬆遠已經將目光轉向遙遠的中亞、西亞、西南亞,開始研究北極熊的斯貝茨納茲和“信號旗”部隊。從零星戰例中,想找到他們的作戰風格、特點,當然,更主要的是想找到漏洞、弱點。

省軍區作訓處,正按上級要求,定期給他們送來西部戰況簡報。

現在正是山人伊斯蘭共和國第二次戰役最緊要的時候,北部的馬蘇德已經縮進大山之中。東部的瓦罕走廊,已經被完全封鎖。南部部落區,斯貝茨納茲和“信號旗”部隊已經完全滲透。連白沙瓦這樣的重鎮,都變成亂烘烘一片。已經有十幾個訓練營,遭受斯貝茨納茲血腥襲擊,傷亡慘重。

為確保運輸生死線安全,M軍的海豹、英軍的特勤團,都派有專門的秘戰小組,但卻對斯貝茨納茲和“信號旗”無可奈何,一籌莫展。糟糕的戰績,讓虞鬆遠對這幾支西方大力宣揚的精英戰隊,是從心裏鄙屑他們。

早在訓練營時,張銘就給他們充分介紹了北極熊這兩支隊伍的情況。

張銘用“刀刃”來形容他們,也就是在情報支援不充分,裝備補給受限,無火力充分支援、無後勤依托的情況下,他們也有強大的戰鬥力。他們分別是格魯烏和克格勃手裏的二張王牌,是北極熊鐵甲洪流的銳利尖刀。

張銘特別強調說,在孤立無援、極限生存條件下的作戰行動,他們比以色列的“沙漠紅狐”、M軍的海豹或三角洲、英軍的空軍特勤團都要強悍。中國的“幽靈”曾與斯貝茨納茲幾度較手,迄今為止,不管是戰場較量,還是隱秘較量,“幽靈”始終保持著不敗的驕人記錄。

斯貝茨納茲規模巨大,北極熊每個軍區都編製有一個旅。它一個作戰分隊,一般編製就有500人之多。與斯貝茨納茲相比,中國的“幽靈”,整個部隊僅有斯貝茨納茲一個作戰分隊的三分之一。但就訓練水準、單兵戰術素質和戰術水平看,“幽靈”總體水平應該與斯貝茨納茲不相上下。

但就戰術謀略而言,“幽靈”要遠高於作風粗糙的斯貝茨納茲。

謀略,永遠是中國軍事文化的最經典標簽。不管是戰國晚期秦國的大征討、漢武帝對匈奴的大驅趕,還是盛唐時對東突厥的絕對降伏、明成祖的漠北遠征與海洋雄圖,無不閃耀著中國謀略文化的光輝。

與強悍的斯貝茨納茲相比,“信號旗”則是一支新組建的部隊,它隱秘級別更高,具體能力無人知曉。斯貝茨納茲隸屬於格魯烏,而“信號旗”卻隸屬於克格勃。斯貝茨納茲專長於戰場突擊,而“信號旗”專門從事境外作戰。從任務屬性看,“信號旗”應該是“幽靈”進入西域後第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