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出頭之日(1 / 2)

受傷期間還三春百鳥、偷寒送暖的,你不要命了麼?怎麼向錢小夏交待?紙包不住火,大隊一旦知道,豈能饒過你?

虞鬆遠對林濤這種“公子哥”行為,感到不可理喻,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林濤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用眼角的餘光偷偷一瞄,就看出虞鬆遠眼裏已堆滿陰雲,“壞了壞了,露餡了,暴露了。老子這回要丟大人了……”他心裏哀鳴著,腦袋裏趕緊想轍。

飯吃完,林濤倉皇拉著肖雨嬋到一邊偷偷嘀咕了幾句,隻到肖雨嬋捂嘴笑著點點頭,他才放心地主動找虞鬆遠坦白自己的偷苟淺薄之行。

原來,許悠雨老公是個賭徒,更是個社會滾刀肉。

許悠雨父親過世早,稀裏糊塗地嫁給了賭徒三柱子。她貌美如花,自然讓賭徒們惦記上了。三柱賭輸了就逼她用肉償,不從就吊起來往死裏打。實在受不過,她隻得多次忍辱“還債”。一年之內,受盡摧殘,三度自殺沒死成。

許悠雲幾次幫妹妹報警,軍區醫院也多次出麵催辦,可警察去時,人家隻是在打牌玩。拿不到賭博的證據,每次都是教育一頓、關押兩天,草草了事。

許悠雨想離婚,三柱子當著姐妹倆的麵,拿起水果刀,對著自己大腿就紮了個透,血嘩嘩地流,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獰笑著揚言,“敢離婚,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你全家,魚死網破。”

姐妹倆嚇呆了,麵對潑皮無賴,一籌莫展,欲哭無淚。

禹山大戰,驚心動魄,鬼神皆驚。許悠雲作為醫生被派到肖園,她覺得是天意,一下撞到了能救妹妹的救命稻草。虞鬆遠和林濤四人,年齡雖然不大,卻都身手了得、道行高深、來頭很大,在駐軍、公安中都能呼風喚雨。隻要他們肯出手,辦死一幫賭徒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可人家是辦大事的人,又全都負傷了,自己這點私事,實在又說不出嘴。但為了救妹妹出苦海,她決心豁出去了。虞隊長那有肖雨嬋膩著,她沒有機會,同時也不敢。虞隊長與年齡不相符的目光,讓她都不敢直視,生怕自己的小心計被人窺破。

林濤痞性大,給人的感覺,就是個生瓜蛋子,腦袋中條條框框少,她自信不難拿下他。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紙。她都主動出手了,林濤雖然負傷,但血氣方剛,又傷在大腿根。換藥時她就是無心,也會與他的命根發生親密接觸。

所謂嬌花一點堪待折,無需對鏡貼花黃。長夜漫漫,孤獨廝守,兩顆年輕的心,親密接觸時,不需要撩撥,也很容易便擦出了火花。

林濤果真是生把蛋子,許家姐妹花兩人與他周旋,陷入愛情方陣之中,他愣是沒分辨出來。幾番電閃雷鳴、疾風驟雨之後,姑娘才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林濤這才知道,與他糾纏的不僅是一個許醫生,竟然是一對姐妹花。

此時,許悠雨楚楚可憐,將自己遭遇娓娓道來,不用求林濤也會主動出手了。

於是,林濤帶著傷柱著單拐,就與呂隊長聯手,把地下賭場給砸了個稀巴爛,把幾十個賭徒都送進了局子。為首四人,辦了個輪奸罪。林濤在現場還抄了十幾萬賭資,拿回來七萬,交給肖雨嬋充公。其餘,作為證據留給了老呂,好給他們定罪辦結實。

“許悠雨已經開始辦離婚,下決心跟肖姐姐到肖園幹。許悠雲即將調到13軍,到她對象犧牲的南疆去。老大別怪我心軟,許悠雨渾身上下,多處煙頭燙傷,慘不忍睹。就是受處分,小弟也要辦了狗日的三柱子。”講到這裏,林濤幾乎瞋目切齒。

“我隻問你,過不了女色這一關,你夠格做尖刀麼?”

虞鬆遠其實氣已經消了,這種事要是自己攤上,也會出手。但林濤這一箭雙雕的不恥行為,他做不出。正待批評林濤幾句,肖雨嬋卻“及時”出現了。一涉及男女之事,隻要一麵對肖雨嬋,虞鬆遠象把柄被人捏在手裏,心虛得直哆嗦,就象泄了氣的皮球,一點脾氣沒有,更別說發火了。林濤心裏大喜,扮著鬼臉,扭著腚、捂著嘴偷笑,被肖雨嬋擰著耳朵推出門去。

虞鬆遠仰天長歎,這到底怎麼回事?小爺我英雄一世,這回算讓這臭丫頭捏手心了,真尼瑪悲哀。風水輪流轉,曾經喪魂落魄、驚弓之鳥一般的肖雨嬋,儼然成了肖園全體人員的主心骨。在肖大小姐麵前,他已經失去了控製全局的能力,隻好無奈地默認了林濤與許家姐妹的關係。

許悠雲姐妹倆站在林濤臥室門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見林濤笑嘻嘻出來,她們馬上緊絭不安地迎上來。卻見林濤一臉輕鬆,就這麼輕颸過關了,兩個女孩,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奶媽柳姑敲門進來,她拿出信封,裏麵一大迭錢,整整一萬,遞給許悠雲說,“這是雨嬋讓我交給你們的,把家裏家外都處理一下,把家裏老人好好兒安頓一下。老人最好就到修理廠來住,這裏房子多,互相照顧還方便。”

許悠雲推辭了一番,說用不了這麼多,但還是被柳姑逼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