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鬆遠和林濤等特訓隊員奔赴世界各地後,地處濱海市的186總部,先後受到兩次致命攻擊。一次是許部隊長在金陵出差時,突然車輛失控,許部隊長夫婦當場陣亡。另一次是部隊總教頭張銘的愛人文醫生,突然中毒,連續數月生命垂危,終於在苦熬了幾個月後,悲慘身亡。
文醫生中毒後,總參二部召集全國各大藥理實驗室,全部派出了一流的專家,進行了全麵勘查、檢測、化驗,但是文醫生何時中毒,在何地中毒,所中何毒,都一直難以準確判定。文醫生被隔離數月,一直處於迷離狀態,死得令人揪心,極其痛苦。
幾個月來,張銘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知道,老伴是替他而亡。
許部隊長和張銘、張廣進、餘斌、尚大鵬,分別代表了尖刀的不同時代。他們在國外比在國內更有名氣,在世界各主要國家(地區)情報係統、特戰係統的名冊上,他們代表的就是中國的“幽靈”,是敵對國家必須除掉的戰略性目標。
可要當麵鑼、對麵鼓地對付這些強人,又豈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西方殖民者的後代們,為達目標,從來無所不用其極。對付不了他們,就向他們的家人下手了。攻擊許部隊長的西方幾國的情報特戰小組,先後有三人在金陵被擒獲。其中一人逃向香港,已經被餘斌小組死死地罩在香港,捕獲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張廣進給餘斌的是死命令,原話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已經燒成了灰,老子也要把他再搓成細末!
可攻擊文醫生的對手,至今下落不明,令張廣進、張銘寢食難安、坐臥不寧、心裏不甘。尚大鵬將文醫生出事前一個月內,接觸的所有人,去過的所有地方,都進行了詳細調查,可一點線索沒有。這令這位攻無不克的尖刀,痛不欲生,很有挫敗感。
許大隊長過世後,施鶴飛將張銘調回大隊,擔任186大隊副大隊長,配合張廣進工作。而尚大鵬,則臨時接替張銘,進入訓練營,擔任臨時總教官。
施鶴飛帶著使命而來,心情格外沉重,趕到濱海市時,天已經亮了。但他沒有心思領略車外夏日的大海、群鷗、帆影,而是帶著二部對外情報處俞處長,直接驅車進入濱海山內,來到位於地下數十米的186部隊地下指揮中心。
形勢嚴峻,大神們都在等著,見麵沒有寒暄,直接進入作戰室。
同時進入作戰室的,僅有張廣進、張銘、尚大鵬三人,連一個參謀都不允許進。當厚重的鉛門徐徐關閉,尚大鵬端來水,讓施鶴飛和俞處長洗了把臉。施鶴飛就一邊啃著油條,喝著豆腐腦,一邊傳達北戴河會議精神。
飯吃完了,會議精神也傳達完了。
施鶴飛擦擦手,抹了把嘴,“我臨行前,鄧主席特別強調,西部是中華民族的生門,關係我國長期安危。要集中力量,精確實施西部戰略。要派出精幹、得力的小部隊,切實維護我在西亞的人員、機構安全。要著眼長遠,對將來可能威脅中國國家安全的因素,全麵評估,通盤考慮,綜合實施!”
“他最後叮囑我們,要告訴即將出征的同誌們,注意保護好自己,同誌們都是軍中精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不允許做!”
施鶴飛傳達會議精神後,俞處長開始簡報西亞戰況,張銘、張廣進、尚大鵬對著大沙盤,邊聽邊在緊張地思考著。簡報完畢,尚大鵬也根據俞處長的簡報,已及時調整好了沙盤。
“情況緊急,形勢複雜。各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施鶴飛點起一支煙,幽幽地吐出一個煙圈後,開展軍事民主。
“我最小,我先說吧。說錯了,各位前輩批評指正。”尚大鵬說,“我琢磨軍委的意圖,派出一支四人小隊,是要在關鍵節點上,起到四兩撥千斤的作用。但小隊既然進入,就避免不了當麵軍事較量。斯貝茨納茲與我們多次交過手,我在中亞和我國北方邊境,直接跟他們過過四次招。”
“如果單純從軍事角度看,這是一支偉大的戰場力量。他們戰場突擊能力強,個人素質過硬。硬對硬,他們不輸於世界任何一支精英戰隊。但是,他們作風過於強悍,不適合隱秘作戰。我認為,進入白沙瓦的,是另一支部隊,即隸屬於克格勃C局的‘信號旗’部隊。”
施鶴飛點點頭,“你的判斷,與我們已有的情報,是一致的。看來,這一點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了。”
尚大鵬繼續說道,“對付斯貝茨納茲,我和餘斌都有充分經驗。但這個‘信號旗’,我們沒有打過一次交道。餘斌現在香港,重任在身,我的小隊整天在訓練新兵蛋子,都快讓他們折騰瘋了。我很願意帶隊進入白沙瓦,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