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預設戰場(1 / 2)

“謝爾娜,你不低賤,是這個可惡的社會出了問題。是這些可惡的男人們,讓你掉進了火坑。”山德拉說著,見虞鬆遠和林濤仍然象在夢中一般,依然一言不發,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她都快詞窮了,便恨恨地剜了虞鬆遠和林濤一眼。

這淩厲的一眼,讓虞鬆遠和林濤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無地自容的感覺。

聽山德拉的意思,他們兩人也屬於“可惡”範疇之內。因為,在近距離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他們作為男人,實在是驚豔得有點驚惶失措,甚至都忘記怎麼說話了。

那次在夏宮采訪時,雖然她的歌喉和冷豔,強烈地震撼了他們。但那畢竟是遠距離,謝爾娜有時坐著、有時站著演唱。而今天晚上不一樣,如此近距離看著她的哀婉和淒豔,別有一番驚心動魄的味道。

山德拉又說,“如果我們幫你換一種生活,一種有尊嚴的生活,你願意嗎?”

“什麼樣的生活?”謝爾娜問。

“比如,你可以到卡拉奇去,做公司職員。你的孩子,可以在誰也不認識你的地方,接受良好的教育。甚至,如果他足夠優秀,我們可以送他到國外去,比如中國,接受良好的教育。”山德拉無奈地唱著獨角戲,連把底牌都掏出來了。

她知道,謝爾娜心裏最想的,就是將她的兒子送到中國去受教育。而摩爾也曾答應過她,如果她很好地完成了任務,就幫她實現這一夢想。可摩爾老奸巨滑,他的話,謝爾娜根本不敢相信。

謝爾娜忽然掉頭看著虞鬆遠和林濤,“真主佑護受苦受難的人,你們……不是ISI,你們是中國人?”她忽然站起來,直直地麵向虞鬆遠和林濤跪下,象抓住了一根稻草,“我的兒子,泰勒還不知道,但他已經有所覺察了。他是個魔鬼,如果讓他查出來,為了他的麵子,阿裏肯定活不下來。”

這突然的變故,讓虞鬆遠和林濤措手不及。兩人對視了一眼,無言以對。而山德拉則冷眼看著這一切,甚至故意扭過頭去,看他們怎麼收場。

她自憐自艾地垂下頭,臉含嬌羞,秀發從頭巾裏垂下,遮住了清秀的麵龐。她膝行到虞鬆遠和林濤麵前,櫻唇微啟,臉上浮現出一絲哀怨絕望的神情,頭慢慢叩到了地板上。

“你們中國人,從來說話都算數,求你們救救我兒子,他隻有三歲。我知道,你們是來幫助我們的,隻要你們答應讓我的兒子去中國受教育、生活,就是讓我腰上捆著炸彈去炸死泰勒,我也幹。”

林濤將她扶到沙發上重新坐下,虞鬆遠說,“你到底見多識廣,沒錯,我們是中國人。長話短說,如果你不反對,今天晚上,我就將你兒子接走,你可以隨時和他通電話。等任務完成後,我們會送你到卡拉奇,到一家跨國企業上班。如果你想申請去中國,公司也會幫助你。”

“阿裏是泰勒的兒子,泰勒為什麼會不知道?”林濤不解地問,其實,這也是虞鬆遠想搞明白的問題。

“戰爭爆發的那一年,泰勒從伊斯蘭堡來到白沙瓦,幾天後就逼我當了他的情婦。我懷孕三個月時,他恰好到M國培訓整整一年。等他回來,孩子已經出生幾個月了。”謝爾娜低著頭說。

“你說每個周末你都要到西苑的地下室去,地下室裏有幾個人在裏麵?”虞鬆遠問。

“差不多有十來個人,他們躲在裏麵。泰勒還在裏麵關了兩個年輕的妓女,從來不讓她們走出地下室。這些人,平時連仆人都見不到。另外,泰勒還領克格勃和M國人的工資,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謝爾娜看了他們一眼,說道。

虞鬆遠示意一下,山德拉拿出一塊手表,遞給謝爾娜,“這塊瑞士表,價值連城。明天是泰勒的生日,你把這塊表作為禮物送給他,一定要讓他戴在手上。”

謝爾娜接了過去,點點頭,“我給他準備的禮物原來就是一塊表,你們放心,這畜牲現在索求無度,每周都要偷偷來一兩次,他肯定會戴的。”

山德拉又拿出一塊表,“這塊表,是克格勃統一配發的潛水表。後天是周日,你到西苑……演出的時候,想辦法和庫得諾維奇的表對調一下。如果實在做不到,就算了,不要冒險,不要暴露自己。”

謝爾娜接過表,咬咬牙說,“你放心,這不難做到。”

撤退時,謝爾娜帶著他們來到鄰近的一幢住宅,將門敲開,一會帶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走出來。“這是齊亞.吉納,她是我的使女。”說著,親吻了一下婦人懷裏的孩子,才讓婦人抱著孩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