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已經計算過了,隻需要在峽穀下麵的穀地內,悄悄埋伏另一個防空連,就能有效阻止佯攻變主攻。”林柱民說。
“山德拉,米-24P與米-8到底是從那裏越境的,ISI應該查清楚邊境防空漏洞!”虞鬆遠看著沙盤模型說。
“你放心,我已經通知摩爾了……”山德拉答應著,但卻十分猶豫。
她僅是白沙瓦ISI前線特工副指揮官,手下隻有情報特工。秘密普查邊境,這是必須有戰場突擊能力的軍事特工或ISI突擊隊才能勝任的任務。在山上林柱民和劉國棟已經提醒過,她一回來就報告了摩爾。她身為副指揮,目前隻能做到這些。
就在這時,德裏叫道,“虞隊長,有重要情況。”
“你說!”
“謝爾娜問泰勒,咋天晚上怎麼沒安排給俄國人演出。泰勒說,他們已經都走了。等他們回來後,再去演出。”德裏說,“泰勒還說,等中校完成任務回來,要謝爾娜好好慰問他。”
虞鬆遠將錄音回放了一遍,山德拉將記錄拿起看了一遍,臉又紅了,抬手給了德裏一個大巴掌,嘴裏訓斥道,“你真是冗齪不堪,連這些下流話也記錄?你才幾歲的小屁孩,啊?!你可不要學壞了,不怕教規懲罰嗎?”
山德拉紅著臉,滔滔不絕地教訓著,德裏低著頭,老實挨著老大姐訓斥。
“上尉,是隊長讓我必須全記的,我隻是在完成任務。”德裏委屈地小聲頂著嘴,還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虞鬆遠。
“你還不服?啊,你找揍?”山德拉氣得小臉彤紅,大發雌威。嘴裏說著,啪地一聲,果真給了德裏重重的一巴掌。
德裏在高壓下,隻好象做錯事的孩子,低頭不敢抗辯了。山德拉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她比德裏大四五歲,又是副指揮官。她平時對自己的助手德裏,要求甚嚴,就象姐姐管著小弟弟,自然容不得他“犯錯”。
穆斯林國家的男女關係是一個禁區,在傳統宗教觀念的約束下,有許多人為設置的障礙,被扭曲得比較奇怪。愛是人類的天性,性是人類的本能,當它被人為的限製、禁錮時,必然會橫衝直撞地去尋找“出路”,從而造就了種種奇怪的社會現象。
人們一方麵聽從“道德”的約束,自覺地去維護現狀。另一方麵又無法控製內心澎湃的激情,因此顯得表裏不一,有時甚至荒唐可笑。人性本來如此,二十出頭又正是性心理成熟之前的階段,怪不得德裏好奇。
這時,拉納走了起來,低聲說,“虞隊長,組長讓我轉告你,他已經趕赴卡拉奇。毛蟲女士仍在伊斯蘭堡,調度、配合你們實施計劃。另外,我們的訓練進展順利。”
“閃電”第三小組不知去向,毛彥愷緊急趕赴卡拉奇,是要確保公司總部和海運船隊的安全。眾人得到這一消息,都很振奮。雖然幾天沒合眼,但是大戰之前,都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得很,沒有一人有疲勞感。
“國棟和林濤,迅速製定計劃,夜裏十二點前,通報給摩爾將軍。山德拉同時協調摩爾將軍,將泰勒調離白沙瓦。”虞鬆遠命令道。
“慢,老大。”
劉國棟叫住虞鬆遠,“米-24P號稱‘雌鹿’,是一種大型快速武裝直升機。除了後部能乘坐一個班8至12名步兵,它與眾不同之處是裝有很厚的裝甲,並配備強大的武器有效載荷,由短粗的機翼承載和安裝在機身上。‘雌鹿’可攜帶速射重型火炮、機關槍、火箭、炸彈、導彈,以及範圍很廣的各種不同機密載荷,包括生化武器、電子戰吊艙等。”
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劉國棟接著說,“高射機槍和單兵手持式導彈與米-24P對抗,理論上攻擊機會隻有一次。如果防空連一擊不中,可能就沒有第二次攻擊機會了。一架米-24P隻需要一個攻擊動作,就可以完全摧毀防空連陣地。”
虞鬆遠點點頭,沉重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就是殘酷的戰爭,沒有百分之百的穩妥。製定計劃時,把這一因素充分考慮進去。同時,請山德拉將國棟剛才的話,原封不動、一字不漏地轉達給摩爾將軍。最終決策權,掌握在將軍們手裏!”
“是!”
眾人麵色都有些凝重,大家都知道,這對清真之國陸軍來說,將是一次極其嚴峻的生死考驗。因為,假如運輸直升機群受到攻擊,提供掩護的米-24P勢必要玩命攻擊防空陣地,掩護攻擊直升機撤退。
虞鬆遠補充命令道,“製定計劃時,要明確命令要塞防空部隊,不得前出救火,不得離開戰鬥崗位。”
當天夜裏,防禦計劃傳到ISI首腦摩爾將軍手裏,僅僅十分鍾後,就分別到了總統軍事秘書納吉市·艾哈邁德準將、陸軍司令部參謀局長阿夫紮爾中將、清真之國三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阿赫塔爾·阿卜杜爾·拉赫曼上將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