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兩個部民做了一頓巴餐,不管是“賈巴地”,還是“馬沙拉”,都比毛蟲做的要正宗、可口、地道多了。晚上,剛補充完食物、水,準備出發時,努爾.汗發來了敵情通報,“咋夜穀地遇襲,直升機兩架。”
情報證實了虞鬆遠的判斷,咋天飛過的兩架直升機,正是奔襲喀布河穀。
冬季來臨,高原上生存困難。斯貝茨納茲滲透進入穀地的人員,已經撤回賈拉拉巴德老巢。代之以利用米-24P的強悍性能,進行遠程奔襲,讓清真之國陸軍四處防範,找不到規律。要封鎖白沙瓦的戰略通道,隻要封鎖開伯爾山口峽穀和喀布爾河穀地兩地,就可以達成戰略目標。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虞鬆遠一刻也不停留,命令小隊迅速行動。
留下兩個部民看家護院,照料騾隊。小隊開始順著喀布爾河穀,一路向南進發。當天晚上,就宿在山洞裏。夜裏兩點,營地南部,又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和槍聲,很短的時間內,四野又歸於沉寂。小隊晝伏夜行,第三天淩晨,進入喀布爾河道較狹窄、艱險段。
這裏河道兩側削壁千仞,異常險峻,河床裏河水喘急。越過大山,河道突然變寬,河水變緩。下麵河穀邊的雪地上,仍是一片狼籍,幾具東倒西歪的屍體,躺在水邊,一群豺狗正在撕咬著屍體。十幾隻禿鷲,正在豺狗群旁邊的積雪上躍躍欲試。不用說,這裏就是咋晚的戰場。
小隊停止前進,此時天已大亮,小地主突然站在山巔嗚嗚地狼嚎一聲,河邊那些肮髒的豺狗刹時一哄而散,通體烏黑的禿鷲們一擁而上,開始大塊朵頤。劉國棟和薩布西丁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記下數據,在紙上畫了一會,就確定了攻擊出發地。
“老大,這裏山太高,不可能是攻擊發地。根據這裏的山勢,前方兩座山的中間,應該有適合他們機降的地方。同時也要有路可以直接到達河邊,才便於攻擊河道內的船隊。”劉國棟說。
小隊搜索前進,爬過一座大山,果然發現山頂間有一個高山頂上的小山坳。山坳是自然形成的,也就百十多平方米,已經完全被積雪覆蓋。而從山巔遠遠看去,山坳內有山路可以直接通到河邊。“這裏應該就是攻擊出發地,可以停兩架直升機。”劉國棟說。
“老大,我們應該到對麵山頭上,夜裏刮北風,便於我們隱蔽。”林濤指著對麵的高山說。虞鬆遠點點頭,小隊越過山坳,悄悄向對麵的山頭搜索而去。虞鬆遠和劉國棟簡單檢查了一下平台,平台邊緣的積雪下層,有明顯的紮帳蓬的痕跡。
林濤、林柱民等突擊隊員,接近對麵的山頭時,小地主突然嗓子眼裏發出嗚嗚的警報聲,隊員們迅速成作戰隊形,隱蔽接近前麵的崖壁。
這裏地形絕佳,可以鳥瞰山坳內的平台。視野也開闊,右下側的喀布爾河穀,盡收眼底。山的背後,就是喀布爾河的支流帕哈裏河穀地。
虞鬆遠做了一個手勢,崖壁受風化影響,上麵有無數石穴,北風吹過,發出嗚嗚的鳴叫聲。小地主既然發出警報,說明這裏肯定有敵情。林柱民和拉紮克兩個突擊手率先接近底部最大的洞穴。
砰砰!
人還未隱蔽好,裏麵AKS-74突擊步槍的槍聲就響了。
林柱民和拉紮克迅速隱蔽好,躲避攻擊。虞鬆遠在耳麥裏命令,“抓活的!”眾人隱蔽在岩石後,裏邊人停止了射擊。虞鬆遠做了個手勢,林濤和阿卜杜拉悄悄接近另一洞穴,裏邊槍聲又響了。
砰地一聲,槍聲打在林濤腳邊。隊員們都明白了,洞是連通的。不能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時間,虞鬆遠向劉國棟示意了一下,劉國棟迅速向底層的洞穴,發射了一顆槍榴彈,轟地一聲爆炸後,林柱民和拉紮克衝進銷煙彌漫的洞穴。
林濤向旁邊的洞穴擲進一顆手雷,轟地一聲爆炸後,他和阿卜杜拉也交替掩護著,衝了進去。林柱民剛進去,就受到突擊步槍的狙擊,讓他無法進入上一層洞穴。而林濤的手雷爆炸時,對方開始回防另一洞穴。林柱民抓住機會,躍了過去,嗖嗖擲出兩刀,將兩名清真之國男人持槍的手臂,同時貫穿。
此時,林濤也衝了進來,甩手一槍,擊中另一名驚惶失措的男人的胳膊。這名男子懷裏的突擊步槍還是響了,砰砰砰幾槍打在林濤身後的岩石上,阿卜杜拉跟上一槍,擊中其左臂,槍聲才停歇。
小隊全部進入山洞內,林濤和林柱民率領阿卜杜拉、拉紮克已經深入洞穴,向裏搜索、檢查,老半天才回來。這個洞穴,是完全自然形成的。表層洞穴裏麵,還有一個稍大的洞穴,從裏麵的裝備和衛生情況看,斯貝茨納茲的突擊隊寧可在平台上紮帳蓬,也不會進入這個肮髒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