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話音剛落,邊境對麵,一隊士兵已經衝到了邊境界碑處。
此時,炮火已經停了,來人正是獨立第334分隊的瓦西裏連。他們一路疾奔而來,可還是晚了那麼一小步。見對麵哨卡內,清真之國邊防連已經嚴陣以待,機槍、迫擊炮都對準他們,瓦西裏大尉無奈地命令撤退。
“高原狼抵抗組織”隊員們,也都和邊防連一道,趴在掩體後麵,準備開戰。見追兵無奈退去,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虞鬆遠卻抱著臂,倚在連部的門前抽著煙。他隻是以防萬一,他不相信斯貝茨納茲會昏了頭,敢越境攻擊清真之國哨所。此時,地形、兵力都有優勢,即使他們敢攻擊,他也完全有把握能頂住他們的進攻,一直到援兵到來。
“隊長,現在怎麼辦?”連長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跑過來問。
“解除一級戰備,保持高度警惕!向你的上級報告,對峙已經結束,不需要增援!”
“是!”
這時,ISI特工德賽亦夫中尉,才插上話。“虞隊長,祝賀您平安歸隊!今天晚上,你們好好休息。剛才指揮官指示,她會連夜趕來,明天早晨會親自來接你們。現在,她請您聽電話!”
“休息是次要的,燉全羊,量要大,要快!”
虞鬆遠說著,就走進隔壁辦公室,拿起電話耳機,山德拉隻叫了一聲“虞隊長……”就在電話裏嗚嗚地哭開了。
等她哭夠了,虞鬆遠才笑著說,“拉拉姐,你現在可是ISI前線指揮官,這樣不太好吧,你輕易不能流淚,你就不怕你的部下們笑話你。”
“小混蛋,知道組長和我們多擔心哪,沒有一天能睡好覺。如果你們萬一出了事,我們怎麼向偉大的中國交待!再說,我的辦公室沒有別人,讓姐再哭一會吧。”
虞鬆遠還是沒給她機會再哭,他簡單地彙報了這一個多月的情況,聽得山德拉又嗚嗚地啜泣開了。虞鬆遠又問小隊情況,山德拉幽幽地說,“林濤和柱民都還好,他們完成了二次重大襲擊,戰果輝煌。”
山德拉說話吞吞吐吐的,似有難言之隱似的。
回到連部,見連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帕塔人,他親自給虞鬆遠、劉國棟、希莎爾瑪、托馬斯斟上熱騰騰的奶茶,又給他們三人敬上一支煙卷。還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幹掉了哨所?”
希莎爾瑪自豪地說,“當然,峽穀上的碉堡被炸掉,峽穀內的哨所完全被我們摧毀。當然,主要是我們抵抗組織兩位領導人親自幹的。”說著,她老老實實地指了指虞鬆遠和劉國棟。說完還不忘強調一遍,“他們是我們的頭!”
希莎爾瑪的小隊13個人,都受到邊防連良好的接待。大家痛痛快快地洗了熱水澡,換上嶄新的衣服,幾個月來,第一次吃上香噴噴的煮全羊。發燒的隊員,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托馬斯腿上的傷口,也重新換了藥,並注射了一針消炎藥。
虞鬆遠手臂上的刀傷,腿肚子上被犁開和灼傷的皮膚,也都簡單處理了一下。
劉國棟、小地主、安娜洗完澡,虞鬆遠手和腿不能沾水,托馬斯腿上有傷,劉國棟隻好又幫著他們擦澡。五人都洗得幹幹淨淨,吃完夜宵,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覺。營房內很熱,火炭在盆裏熊熊地燃燒著,藍色的火苗在跳躍著。
托馬斯飽餐一頓,早早地就呼呼大睡開了。
“老大,你不仗義,你和希莎爾瑪是不是幹了?”劉國棟終於忍不住問道。
“幹了,幹什麼了?”虞鬆遠給了他一個爆栗,威脅說,“你說什麼呢,滾蛋,放屁!你小子不會扛著她過了兩次河,就愛上了吧?連他媽上廁所都讓你一人陪著,我可警告你,這是伊斯蘭教國家,你要敢亂來,我他媽閹了你。”
“你別打岔,沒幹那事也親了、摸了,對吧?”劉國棟根本不怕威脅,“你背叛了肖大姐,回肖園我要告狀!”
“你狗日的真無聊!愛告就告吧,老子規矩得很,身正不怕晾斜,何懼之有。”虞鬆遠剛不恥地說完,忽然想起來不對,“劉國棟,你他媽告得著嗎,我和肖雨嬋僅是姐弟,你們要再亂想,我可要真惱了!”
“好吧,告訴肖大姐和柳姑嬸你不怕是吧?那好,回家時我告訴小小嫂子,我聽林濤說過,她在你們全家都受寵,肯定不是一般人物,我到時看你嘴還硬。”
“劉國棟,你省省吧。咋天下午你也看到了,我背著她逃命,整整一下午,她是感激我。我睡著了,希莎爾瑪怕我逃跑,在看著我呢,還給我唱搖籃曲。我估計,她那會,是當我是個孩子而已。後來,她自己也困了,就也睡了。就這麼簡單,你狗日的真能演義,肮髒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