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說到這裏,忽然陷入了沉思。
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虞鬆遠和林濤都感到此次任務,不會太輕鬆。襲擊安南軍事節點,營救我陷入敵後的人員,再加上必須完成的摧毀內田小組總部……每一項,幾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想到這裏,虞鬆遠打破平靜,主動彙報說:
“大隊長,教官,內田小組在清真之國的行動組骨幹,已經被我們在蘭都庫什大雪山和白沙瓦,大部剿滅了。但是,魔頭內田誌明下落不明。為了全麵解決這個禍根,MLH為兄弟小隊組織了一支海外支援小隊,全部由ISI外籍特工組成。目前,這支小隊已經持旅遊護照,先期進入暹羅。”
“毛彥愷跟我溝通過,此事我們已經知道。內田的背後是M國人,到中南半島,你們要放開手幹,把他們打疼,打出‘幽靈’的威風來!”張廣進寒著臉說。
林濤補充彙報道,“這次進入中南半島,我們計劃徹底搗毀這個內田小組。玄洋社的餘孽,是以危害朝鮮和我國為生存目標的。在白沙瓦和山人伊斯蘭共和國的雪山上,他們兩次派出專門小隊,追殺我們。這次到南亞,他們肯定還會動手,因此……”
張銘點起煙,呷了一口茶,手在空中一揮,擲地有聲地說道,“你們想剿滅它?我們完全同意。不必多慮,除惡務盡,斬草除根,就這八個字。對玄洋餘孽這樣的反動勢力,不允許手軟!”
“我同意教官的意見。”
張廣進說,“玄洋社禍害中國、高麗百餘年,隻到今天仍在做著帝國夢,可謂作惡多端。你們要縝密偵查,仔細謀劃,爭取徹底解決。海外小隊的經費,你們不必考慮,阿爾巴會提供的。這實際上也是西行任務的一部分,把它辦完吧。”
“大隊長,186總部……是不是仍受到威脅?”林濤忍了半天,控製不住,鬥膽問道。按說,在外執行任務的尖刀,不能打聽總部情況,但張廣進與張銘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卻沒有怪他。
張廣進點點頭,沉痛地說,“許大隊長車禍,是謀殺,餘斌已經抓獲凶手。在謀害了許大隊長的同時,你們的總教官也受到了攻擊。你們不要分心,更不要擔心總部的安全。暫時雖然他們按兵不動,但我們已經采取了更加嚴密的措施。”
接下來三天時間,他們除了吃飯和睡覺,其餘時間,不管白天、黑夜,全部呆在地下作戰室內。象朱軍教官上一次來一樣,張廣進與張銘兩位大神,給他們上了整整三天熱帶叢林地帶戰術課。肖雨嬋在這期間,則帶著肖園眾人,全力以赴地搞好後勤服務。
地下作戰室通風良好,清爽宜人。十分奇怪的是,並沒有點蚊香,雖然是八九月份,洞內竟然連一隻蚊子都沒有,非常愜意。
這次戰術研討,與上一次也有明顯不同之處。上一次,他們連飯都在地下作戰室內吃。這一次,張廣進要求飯都在小樓一樓的餐廳內吃。張銘頗有抗拒心理,徐天一是個明白人,她清楚張廣進的良苦用心。於是,竭力從中穿針引線。
肖雨嬋也看出柳姑其實對張銘也有點意思,她操心姆媽的終身大事,感到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便也從中極力撮合。張銘是徐天一父親的老戰友,徐天一象女兒一樣,自然更是不遺餘力。她和肖雨嬋一起撮合,柳姑其實對張銘也有點意思,見兩個閨女從中牽線搭橋,她盡管害羞,最後還是點了頭。
張廣進見時機成熟,便乘熱打鐵。第三天作戰研討結束後,他讓肖雨嬋將柳姑請到露台。此時正是傍晚,夕陽正好,紅雲滿天。露台上隻有張銘一人,正背著手站在露台邊,望著太平湖出神。柳姑一個人被肖雨嬋推上露台,肖雨嬋將露台的門關上,便高高興興地回到二樓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張廣進與虞鬆遠已經擺開了圍棋。林濤在觀戰,許悠雨在端茶倒水搞服務。見肖雨嬋進來,徐天一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肖雨嬋的手說,“小肖,走,陪我隨便逛逛。”
兩人下樓,肖雨嬋本想帶她參觀一下工廠和修理學校,徐天一卻打開保險門,直接向地下作戰室內走去。到作戰室內坐下,肖雨嬋給徐天一重新泡好茶,也在一邊默默坐下。
徐天一開門見山地問,“孩子還好嗎?帶到虎方來了嗎?”
雖然徐天一輕聲曼語,可卻仿佛是一聲令人驚魂的炸雷在肖雨嬋耳邊響起。她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刹那間完全愣住了,臉色煞白。
“徐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