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和龍吉帶著武裝船工,負責打掃暹羅潰兵的戰場。
龍吉命令發動機器,將小船全部收集起來,拴在大船後麵備用。前方一條小船上,兩個重傷的暹羅潰兵,被部族戰士直接給掀到水裏,河麵立即傳來陣陣慘叫聲和暹羅鱷激烈的翻滾聲、撕咬聲。
“龍大哥,命令所有人,不允許殺俘!”林濤惱怒地高聲喝令道。
梅雪和蘇吉帶著兩個小使女,搶救並照顧著傷員。見虞鬆遠閉著眼睛,在低頭抽煙,不時對準後方的蘆葦叢開上一槍,立即就傳來一陣嚎叫聲。
“後麵也有很多土匪?你也不瞄準就能打中?”梅雪一邊包紮傷員,一邊問。
虞鬆遠突然舉走槍,“砰”地一槍,又一人傳來被擊中的慘叫聲。打完,又點上一支煙,才顧上回答道,“後麵有一二百人,被我們包圍了。”
“啊?!”
四個女孩嚇得張大了小嘴巴,都能塞進個藍球。這裏離岸邊有百十米,一大片黑乎乎的葦叢,十分茂密。一二百人,就他一個人一枝槍坐在船上,何談包圍?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你開玩笑,他們為什麼不逃走?為什麼不還擊?”蘇吉問。
虞鬆遠又是“砰”的一槍,然後才在岸邊一個男人的哀嚎聲中解釋說,“他們呆的地方,是低窪的死地。要逃走就得爬過高高的河堤,就得經過我們的槍口允許!他們也不敢露頭,一露頭,我這支槍就點名!”
梅雪竟然走到他身邊,也在船舷邊坐下,帶著感激抱著他的腦袋,親吻一下他的額頭、嘴唇。又一個鼓勵獎,虞鬆遠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
“你們也可以很厲害。”虞鬆遠為轉移尷尬情緒,撿起腳邊一支步槍,遞給梅雪說,“蘆葦叢不足二百平方米大,一二百人躲在裏麵和後麵,都紮著堆呢,你對準打就成!注意不要露出腦袋。”
梅雪趴在甲板上,“砰砰砰”打完膛內五發子彈,岸邊蘆葦叢內響起一片中彈的嚎叫聲、哭喊聲。蘇吉也端起槍就打,兩個小使女隻有十四五歲,也各打了幾槍,過足了癮。
生存在部族戰爭不斷的瀾滄部族社會,這些女孩很小就會打槍。
岸邊蘆葦蕩裏的土匪們可倒大黴了,他們原是準備來撿洋落的,大家擁擠在葦叢內和葦叢後麵。後麵的河堤很高、很長,想逃走就得暴露在大船上的槍口下,有幾人試圖逃走,已經被擊斃,眾人再也不敢亂動。
其實,這些土匪沒經過訓練。如果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最多扔下幾具屍體,一個衝鋒就衝過大堤了。
林濤和龍吉帶著幾名武裝船工,乘一隻小船向岸邊劃去,老周帶著一名船工劃著另一條小船跟在後麵。上岸一看,五名迫擊炮手,被打死兩人,三人輕傷卻抱著頭,撅著腚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呢,一動不敢動。
林濤將三名負傷的士兵捆了起來,還給他們包紮了傷口。並讓老周將三名俘虜和繳獲的五支M16自動步槍、三箱彈藥一起弄上小船,並運回大船上。
送他們走後,林濤才將一門M19迫擊炮,一箱M55A1榴彈,一箱M502白磷彈和M91照明彈搬上小船。然後將兩個死屍拖到下遊約七八米處,扔進水裏,“呼隆”一聲,就迅速被二條大鱷翻滾著拖進深水裏麵。
回到大船上,龍吉已經審問清楚了。
這是一支從金三角剿毒戰場敗下陣來的一支暹羅散兵,他們脫離暹羅軍隊,逃到湄公河岸邊,作威作福,禍害兩岸百姓。恰好看到有四條大貨船夜宿瀾滄岸邊,吃水又很深,估計是裝滿了貨物,便搶了老百姓的小船,偷偷過河,準備打上一票發上一筆。可沒想到遇上了克星,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又不讓殺,留著需要藥品、糧食,那這些俘虜怎麼處理?”龍吉頗感為難,請示虞鬆遠。
虞鬆遠不便回答,林濤見狀便淡然地說道,“龍大哥,你是部族老大,我們隻是在你船上做客。他們是你的俘虜,我再強調一遍,從現在開始,龍傣部族不準殺俘。當然,他們一旦回去,肯定要去報信,暹羅陸軍會記住你的,你們船隊今後麻煩就可能大了。”
龍吉又看著虞鬆遠,希望他能說點什麼。
虞鬆遠突然舉起槍,很隨意地對著後方開了一槍,在一個男人的嚎鳴聲中,很肯定地說,“船隊一切由你做主,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意見!不過,我們就一條規矩,不能殺俘!”
說著,就將繳獲的武器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加上從小艇上繳獲的步槍,共十一支,全是M16A1突擊步槍,全部八成新。暹羅陸軍,原來全部是用的M軍的製式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