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連老天都知道今天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故而讓萬裏無雲,陽光明媚。
今天整個帝國學院皆是歡騰的海洋,每個學生和老師的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仿佛他們馬上就要中大獎一樣,可實際上他們當中很多人這幾天的身份都隻是觀眾,不過就是這樣他們也覺得這幾天是他們在一年當中最盼望的時刻。
對於長期處於安全安逸環境下生長起來的孩子,當他們看到聽到有關戰場上的故事、報道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幻想著戰場到底是什麼樣子,戰爭是什麼樣子,可無奈他們離戰場實在是太遙遠了。
日常的訓練雖然也有模擬對抗,但那都是在老師的指點之下,在一起安全措施之下的打鬧罷了,而比武大會則不同,這裏雖然也不允許致人死地,但最起碼這裏是真刀真槍的在戰鬥在廝殺,這裏有戰術,有突襲,有著除了人數上不足於戰場上的所有一切,所以近距離的觀看這種比賽將會讓他們內心有些沉寂的血液再次沸騰。
當然了這些全都是針對觀眾的,至於真正上場爭鬥的學員們更多的則是緊張,雖然他們其中有很多經曆過多場比賽的,但那實戰的感覺還是會讓他們的毛孔張開,肌肉脹脹的,所有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不過在他們當中也有例外,比如說木子和炎申。
他們兩個隨著木院的眾人從風景優美的小學院走了出來,剛來到街上就引來了不少其他學院師生的圍觀,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今年是木係學院所有師生曆年來穿著最整齊的一次,穿著整齊並不是說他們之前穿衣邋遢。
今年的木係學院統一的著裝,無論是戰士還是魔法師都是深綠色的衣服,隻不過戰士短衣長褲,而法師則是一襲長袍,這是木老特意為這次比賽訂製的新院服,其實之前木院也有院服,隻不過都被這些人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見如此整齊的木係學院,路兩邊的人群便多了一個新的話題。
“唉,親愛的,你看木院的衣服還是很好看的嘛,特別是法師服,那種綠色搭配著長袍,看起來很時尚,不行等我回家我要讓我父親給我弄一套這樣款型的衣服穿穿。”
“是啊是啊,以前很少看到木院的師生,今天這麼一看並不是像別人說的那樣不中用,這不也都挺帥,挺魁梧的嘛。”
“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我看是他們木院今年是徹底放棄了,這才弄了一身漂亮的衣服來吸引一下注意力,要不這比賽也進不了級,人還沒吸引力,那不遲早被大院長把木院拆了啊。”
“就你懂,人家雖然不計但最起碼每年人家還有一個人參加比賽呢,而你連上場的勇氣都沒有,丟臉不丟臉。”
“行了,行了別吵了,你們發現沒發現在木院當中還有一個另類,你看那個小孩兒好像穿的是土係學院的院服呢,難道木院被土院合並了?”
“哪呢,啊那兩個小孩兒長得好生俊俏啊。”
對於這些圍觀師生雜七雜八的評論,木子一行人就跟沒聽到似的徑直朝前走去,在路上他們遇到了同他們一樣的隊伍,隻不過對方的隊伍可比他們龐大多了,不過這並沒有影響木子他們。
在木老的引導下眾人徑直走向會場,進了會場炎申便向眾人告辭,他畢竟隻是住在木院,本身歸屬土院,他現在離開也是常理,眾人也跟他告了別。
木子把炎申拉到一旁對他說道:“兄長,我有話要說。”
炎申明白隻有在關鍵時刻木子才會叫自己兄長,所以他也嚴肅了起來,“說吧,我聽著。”
“這次比武大會咱們要竭盡全力,但前提是咱們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還有你我兄弟假若在會場上相遇,不用退縮不用手下留情,讓你我兄弟痛痛快快打一場。”木子的話並不長,但字字砸在炎申的心裏。
這些又何嚐不是炎申想對木子說的,隻不過他早已習慣由木子來說自己來聽,所以他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便朝著土院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木子看著他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人群當中了,這才坐回了位置之上,不過剛坐下就被木老給喊了過去,在老爺子身邊空著一個座位,見木子到了,老人家拍了拍扶手示意木子坐在他的旁邊。
木子愣了愣,然後看了看周圍的木院老師們,他猶豫了,這麼多長輩在,他坐在院長旁邊,這樣貌似真的不太好。
“看他們幹嘛,我讓你坐的,他們還敢說什麼啊。”
是啊堂堂木院大暴司開口講的話,作為屬下誰敢不從誰敢不聽誰敢有異議,因此眾人也就低下了頭裝作沒看到,無奈之下木子隻好選擇妥協,不過他坐是坐,但他隻搭了一個邊兒,這樣也算是對其他人的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