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被這麼一提醒,他的眼睛一亮,對啊,樹葉飛不過去是肯定的,但它本體輕,作為輕身功夫好的戰士隻需片葉就可以借力,假如葉子多點的話,那過河幾乎不成問題,說幹就幹。
木子依然用一條繩子把自己與岸邊的一棵大樹緊緊的連在一起,然後隨手拾起一把枯葉。
從他的動作眾人已經大致猜到他要幹什麼了,於是大家屏氣凝神全神貫注地看著木子接下來的動作。
木子目測了下河寬,大致了計算了一下,然後衝著大家比劃了個手勢,其他人都明白這是他要開始的手勢,眾人也都做好了隨時拉繩子的準備。
隻見木子身子直著朝斜上方射了出去,速度很快,在身子下落的同時他單手一拋,一枚樹葉被他穩穩的拋向河麵,木子的身體和樹葉幾乎是同時落的地,在樹葉接觸河麵的瞬間,木子的腳踩在了樹葉之上,緊跟著他借著那一點兒作用力身子再次騰起,也許是力量不夠這次木子跳的並不遠,在他身子落下的時候又一片葉子飛了出去,就這樣連續的借力用力木子終於站在了河的對岸,瞬間河這邊的人沸騰了起來。
“老大你這身手也太厲害了吧,要是不說你是木係的,我們真都以為你是風係的戰士呢。”
“老大你太牛了,神技啊,計算的也太精準了,我服了。”
“行了,趕緊踩著繩子過來,就憑這河水的吸力和溫度,我估摸繩子也堅持不了多久。”木子上岸以後直接找了一根同樣很粗的大樹,把腰間的繩子牢牢的拴在上麵這才返回到岸邊命令道。
有了這根繩子,過河就相對容易多了,他們兩兩一隊,戰士帶著法師快速的通過了這個險地。
當最後一隊人落在對岸後,繩子真的如木子所說,毫無聲息的從中間斷開,斷處直接掉進了滾滾流淌的河中。
看到這個情景一夥人沒來由的後怕起來,心道這要是剛才在渡河的過程中繩子斷了,那掉進河裏的可就不止是繩子了。
“別看了,出發吧,我們爭取在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木子不會去過多的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因為他要把更多的精力留給即將發生的狀況。
一行人再次上路,雖然仍然是危險重重,但好在這幫人都能化險為夷。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山穀,穀口的氣溫將近零下七十度,凍得人連張嘴的勇氣都沒有,生怕張開了再也合不上。
就在這時從穀口吹來一陣涼風,本以為溫度會更低,可沒想到的是大家感覺到的是一種舒適的清涼,不僅如此,就連剛才那凍死人不償命的低溫也消失不見。
不過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涼風消散,冷氣再次來襲,一暖一冷的交替好懸沒把眾人直接凍成冰棍。
現在包括木子在內的所有人已經顧不上穀裏是否有危險了,一個個蜷縮著身體飛快的朝穀底跑去。
期初溫度仍然很低,可當他們越往裏跑,蜷縮的身體便越舒展,等快到穀底的時候這夥人甚至流出了久違的汗水。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木子叫住了眾人。
“這什麼鬼地方也太邪門了吧,就這麼幾步道的距離溫差竟然如此之大,現在我都想把身上的棉裝脫掉了,實在是太熱了。”秦安嘟囔道。
“我勸你還是老實兒的穿著,保不齊你脫掉以後溫度立刻降低,到時候你就真成棍了。”石頭笑著勸道。
“赤炎,生火幫大家把汗蒸發掉,然後冰霜慢慢降溫讓大家繼續處在寒冷的情況下。”木子吩咐道。
“老大,都這麼暖和了,你幹嘛要降溫啊,這不自己找罪受呢嗎?”秦安有些不解的問道。
藥王一個爆栗,然後笑罵道:“說你頭發長見識短一點都不為過,我問你咱們現在在哪?”
“山穀裏啊。”
“那外麵是哪?”
“雪山啊!”
“溫度低嗎?”
“你秀逗了吧,都快凍死了你說低不低。”
“那突然溫度回升這麼多,你認為正常嗎?”
“不正常啊,但那跟老大讓冰霜降溫有什麼聯係嗎?”
“我真的要敗給你了,老大命令降溫就是讓大家繼續待在低溫的環境中,這樣即使山穀內出現暖熱交替的現象也不會讓咱們得傷風或者遭遇更大的傷害。”
聽到這裏,秦安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在他的背後不禁冒起一絲冷汗,假如剛才老大沒有讓赤炎冰霜那麼做,假如剛才大家處於流汗狀態的時候,山穀的溫度驟降,那麼他們這幫人,想到這秦安不敢繼續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