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反差巨大的孩子,木子一時找不出來一個合適的稱呼,無奈之下一人一鬼隻能在那裏大眼瞪著小眼。
“怎麼了年輕人,剛才我看你和那群家夥聊的挺開心的,怎麼一到我這就沒有話說了!”那個孩子突然開口說道。
一個連一歲都不到的孩子竟然管自己叫年輕人,這讓木子實在有些接受不了,不過想想剛才那厲鬼所說,這個家夥活的歲數一點都不比那群家夥短,這心裏才好過了一些。
“那個,我不知該如何稱呼你,畢竟現實擺在眼前,你讓我管你叫前輩你是不是也覺得別扭,我要是叫你小娃娃,你豈不更是會生氣!”木子直言不諱地說道。
那個所謂的孩子想了想,然後以一種很可愛地姿勢撓了撓頭:“你說的的確有道理,這樣吧,你叫我的名字吧,雖然我未出生,但母親已經為我取好了名字,我的名字叫小滿!”
“小滿,不知道你的仇報完了沒有,是否能讓我度你輪回!”有了稱呼了,木子立刻覺得不一樣了。
“沒有,我的仇是要報他一輩子的,現在的他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有幾十年我的仇才能報完!”一提到那個人,小滿整個人的神情就開始不對,原本可愛的麵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張恐怖的小臉。
木子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出讓小滿帶著他去看看那個人,小滿沒有拒絕,反正有木子這個家夥在,在熾烈的陽光也不能對它造成傷害。
按照小滿的指引,木子來到了一個小村莊,不過一進村子,木子便發現村子裏空無一人,很多房屋也都年久失修,有些甚至已經坍塌。
直到小滿把木子帶到一間比較簡陋的住所門外,木子才感覺到一點兒人氣。
“他就住在這裏?”木子指著房子問道。
小滿似乎知道木子要問什麼似的,自顧自地說道:“由於這個村子位處邊境,常年飽受戰亂之苦,所以這裏的百姓很多都已搬走,至於他嗎,原來並非居住於此,他是離著不遠處那座城的一位富翁,由於某些原因家道沒落,實在沒有地方可去這才借住在這裏。”
木子側眼看了看小滿,他可不相信這個人是因為家道沒落才流落到這兒的,就算是家道沒落也肯定跟眼前這個家夥有關。
叩響了房門,過了很久,屋子裏才傳來遝遝的腳步聲,聽上去很是蹣跚,又過了幾分鍾的時間,屋子的門才被打開,緊跟著從裏麵緩緩探出一個極盡蒼老的腦袋。
“你找誰啊,這塊兒沒有別人家了,他們都搬到城裏去住了,就我一個幹巴老頭兒在這守著呢!”說完話小滿的父親便欲關上門。
“老爺爺,我隻是個過路的,口渴了想討口水喝,不知道老爺爺您能否行個方便啊!”木子假裝說道。
“討水喝啊,那進來吧,不過我這可沒有什麼熱水,有的隻是河裏的清水,算是幹淨吧,你要嫌棄的話,那隻能另謀他路了!”小滿父親怕木子是城裏人不習慣,這才出言提醒道。
“不會不會,有水喝我已經很滿足了!”說話功夫木子已經跟著小滿父親進入到了房子之中。
入眼所及之處,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破敗不堪都不及這裏的慘狀,三麵牆體,一麵幹脆就是放空的,即使是那三麵牆也都是孔洞,剛才入戶的木門,木子都沒敢輕易觸碰,生怕自己稍微用力過大把門給弄壞,至於房屋陳設則更是簡單,幾塊磚頭上麵鋪著一張木板,上麵散放著床褥,與其說是床褥還不如是破布補在一起弄的,在房子的一角有一個小火堆,想來那應該是平日裏取暖和製作食物的地方,不過看那上麵的樣子貌似也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料理過食物了,要說整間屋子裏最完整最像樣的還就是要屬那裝水的壇子了,不過看著架勢那壇子應該也是他從哪淘來的。
看著這一幕,說實話木子心裏還挺酸的,不過想想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木子便又覺得沒有什麼,但作為命運之子,混沌之神,未來的造物主他想事情的角度已經發生了改變,連喝兩大口水,木子這才告辭離開,在臨走之前,木子試圖留下一些散碎錢財,可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小滿的父親這樣對木子說:“小夥子,今天你能到我家來喝水這隻能說是緣分,還有你並未嫌棄我家的破敗,這算是你看得起我,假如我現在要是收了你的錢,那我的人品就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