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祁念難受，可是卻不想看見祁念這個樣子。
從頭到尾，他把矛盾這兩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好，我取悅你。”再次的祁念妥協了。
為了早日脫離顧銘，可以，她可以去取悅。
為了她爸，她也可以取悅。
她可以繼續乖乖聽話，顧銘說什麼就是什麼，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收起來。
隻希望，可以快點離開顧銘。
顧銘三天兩頭的抽風，祁念不是聖人也不是木偶，會有情緒，會生氣，會受不了啊。
然而就算那樣，能怎麼樣呢，顧銘的話很明白，不能取悅她，她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顧銘。
她不想一輩子都跟顧銘扯上關係。
顧銘眼見祁念鬆口了，怎麼反而心裏更不舒服了。
祁念不開心，他不是該開心麼，怎麼心裏悶悶的。
顧銘覺得他自己也是兜兜轉轉走不出。
“現在你先把你的身體養好。”把自己的小情緒給掩飾下來，顧銘淡漠的說著。
“好。”祁念就是一副顧銘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老老實實的。
轉變的十分的快。
祁念轉變的這麼快，顧銘有一瞬間都覺得，祁念這是被誰附身了吧，太過聽話。
“我去下邊給你盛一碗粥上來。”說著顧銘就離開了。
在顧銘離開以後，祁念原本收拾好的情緒，瞬間就冷漠的不行，就像是剛才對顧銘唯命是從的不是她一般。
祁念的反應從來都不差，甚至祁念覺得，這些完全就已經是她的本能了啊。
本能的去做出自己所需要的表情。
這些在警校是有接觸過的，隻是沒有深入學習。
掩飾自己的情緒，快速的轉變自己的情緒，是臥底的必修課。
而她，從來都沒有做過臥底。
這個奇怪的本能，困擾著祁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現在顯然也不是解決這個困惑的好時機，甚至這個本能如今對她很有用啊，起碼可以幫助她更好的取悅顧銘。
從現在起，她絕對不會再跟顧銘對著做什麼了。
她要好好取悅顧銘。
既然這是顧銘所想要的，那麼她聽話就是了。
隻要有一線希望，可以早日擺脫顧銘，她都不會放棄。
祁念對顧銘，已經達到了容忍的極限。
不愛，不愛，就是不愛。
而她從來也隻是個替代品。
祁念一門心思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
顧銘在端著粥上來，看見祁念已經乖乖的靠著床背坐好，雖然驚訝，不過這也是好事。
“我自己來就好。”見顧銘坐在一旁，想喂自己，祁念出聲。
“我想喂你。”顧銘沒有給祁念自己碰碗的機會。
顧銘這麼說了，祁念也沒有去繼續硬要去拿，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老實的等著顧銘投喂。
祁念這麼聽話，顧銘有點不習慣，而他也深知，祁念這是在順著他來，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總會是要習慣的。
接下來就是顧銘喂一口，祁念就老老實實的吃一口，就很乖。
“把藥吃了。”在喂完祁念，顧銘把早就備好的藥遞給了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