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真的不好受，不論是對誰這樣做，他都有很深的犯罪感。
想到來之前都說好的。
在沉默了半響，路梓郝將手機收回隨身的手包：“一年前我的確是監督燒毀過一批檔案，那時候公司正好搬家，不好意思。”
言辭間，路梓郝還帶著少許的愧疚。
一切就都好像是真的一樣。
祁念不願意去相信，卻必須去相信，神情掠向崩潰，祁念搖著頭。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在知道路梓郝的身份以後，原以為會有新的進展，可是現在得到的結果是什麼？
檔案被銷毀了。
可是不對啊。
如果檔案被銷毀了，那麼那個人為什麼是支支吾吾的，而不是直接告訴她檔案已經被銷毀了。
詢問那個人的時候，那人的支支吾吾，更多她覺得是被人警告過不準說出來。
這是不對勁的。
祁念在心裏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想著不對勁，祁念看了眼顧銘，又看了眼路梓郝，對比著當初打的電話，肯定是有人在說謊的。
檔案是真的被銷毀了，還是假的？這是假是假？祁念忽然發現，她不是那麼容易能分得清這裏邊的真假。
好像什麼都是真的，又好像什麼都是假的。
“現在你滿意了吧。”顧銘在祁念發呆之際，開了口。
祁念聞言，目光放在顧銘的身上，一挑眉，心裏有著困惑，隻是卻不方便表達出來。
她很清楚，如果這是有問題的，那就是顧銘在騙她。
所以她有疑惑，也不能表現出來。
心中的祁念，那就是跟明鏡一樣。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比誰都清楚。
祁念到底是警校出身，不管現在她還是不是警察，她始終是比較敏感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祁念低著頭應聲，在回答顧銘的時候，也同路梓郝道了謝。
對於祁念的表現，路梓郝那是哪哪都覺得驚奇，這失去了記憶的祁念好像是多了幾分人氣。
如果......唉，算了，他也不過是個局外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路梓郝暗自在心中搖頭，這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還有什麼事要問麼？”
“沒有了。”祁念搖頭。
她不知這其中的真假，所以接下來的，也沒有要問的必要。
路梓郝在聽著祁念的話，伸了個懶腰。
“那我們接下來去做點啥。”路梓郝還想跟祁念相處一會，現在的祁念，他是非常的感興趣的。
但是可惜的是，顧銘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我跟祁念先回去公司了，你自便。”完了顧銘就拉著祁念離開了。
不等坐在那的路梓郝有什麼反應。
路梓郝都無語了。
這挽留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留給他的就隻剩下兩背影了。
“這可真行，用完就丟。”路梓郝算是明白了，純粹的，顧銘就是在拿他當槍使。
偏生他還沒啥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