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證據都確鑿,是不是顧銘也是不相信她的?
“顧銘是什麼反應?”
曲嶽沒想到祁念不再繼續糾結證據不證據這件事情,反而是開口問起來顧銘。
“這我怎麼知道?”
不清楚祁念問這話的意思,曲嶽直接回了這麼兩個字。
祁念笑了,一句我怎麼知道,透出來的意思,很明了了啊,那就是顧銘沒有來過警察局。
也是,顧銘為什麼要來這裏?
用楊佩佩的話來說,顧銘跟她那就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顧銘對她的好,隻是處在想撕破臉皮,不想撕破臉皮的邊緣,以及,她是一個可悲的替代品。
想到肚子的孩子,祁念原本頹唐的心情,還是強行振作了起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顧銘不來警察局,其實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啊。
顧家在這是什麼身份?想必,她這麼一進警察局,指不定多少人在偷樂。
而別人越是開心,祁念也越是明白,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
如果她注定是個笑話,那她自己知道就行了,不需要旁人來清楚。
“是的,你不會知道,我可以請律師麼?”祁念也不想跟曲嶽去再廢話。
她之前的話跟意思,已經說得那麼明顯了,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可是曲嶽明顯不相信,還一直說證據。
證據確鑿難道不會去推翻麼?
不過也是,警察局會是公訴方,她還是找個靠譜的律師比較好。
既然別人鐵了心陷害她,那她更加,不能讓人如願了。
“當然可以,我們可以幫你聯係。”曲嶽聽著祁念的話,沒來由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索性開口這麼說了一句。
祁念笑了。
“不用,你幫我聯係顧銘,我想見他一麵,律師我自己找。”
“既然這樣,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幫你聯係,走吧。”話說完,曲嶽叫著另外一個一直做著筆錄的人一起走。
祁念看著曲嶽離開,審訊室,隻剩下自己,門窗都是關著的,看著透過窗戶,傳進來的光亮,祁念頭有點疼。
她最近好像頭疼的越來越頻繁,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以及腦海裏,那時不時會蹦出來閃現的記憶。
她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那不見了的記憶?
闔著眸子,祁念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想看看,到底是哪裏不對。
顧銘將片源發給她,是因為她喜歡,還是因為,這就是計劃裏的一環。
聯想楊佩佩說的,祁念甚至覺得,顧銘是不是陷害她的一環?
楊佩佩之前的話,還在祁念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打掉孩子,主動提出離婚,為她的孩子,跟她讓出本該屬於她的位置。
楊佩佩好像說過,很多次,她跟顧銘不配。
有些事情,一去深想,人就會去鑽牛角尖。
祁念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眼睛閉上,有點痛苦。
她的心,莫名的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