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一時間沒有回答顧晨所說的，甚至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隻是愣著，有點心不在焉。
顧晨的話，是真是假，她現在沒有辦法去分辨，她現在也沒有力氣去分辨，真的很難。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腦袋裏，就是一鍋粥。
原本大年初一，應該是開開心心的，但是現在，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她沒有辦法去開心。
顧晨會撒謊騙她麼？她覺得可能性不大。
她的記憶一直就有問題，之前她也一直在懷疑，如今顧晨的話，更像是證實了她之前的懷疑。
現在其實再明顯不過了，事實就是顧晨所說的那樣。
之前她念著，顧銘雖然是把她當成替代品，可是怎麼說也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幫助過她。
可是現在呢，現在事實告訴她，她當初會是那樣，也是顧銘一手所為。
從頭到尾，她都被顧銘玩弄在鼓掌之間。
忽然的，祁念開始想，既然這樣，那麼顧晨有喜歡過她麼？
有麼？
回想慕容陵所說的。
“你沒事吧？”顧晨發覺祁念好像很不好，有點擔心。
他有些事可還沒說，這祁念就這個樣子，那看來，還好那些事情沒有說了，不然真的刺激到祁念了。那就玩大了。
祁念的背後是祁家呀。
怎麼著也得顧忌著的。
祁念看著顧晨，抿著嘴沒有說話，好長一會過去以後。
“我，沒事，我先帶小曄回去了，也許我該跟顧銘談談。”
“你真的沒事？”顧晨覺得祁念是在騙他。
祁念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一點不像是沒事情的樣子。
“就算我有事又能怎麼樣？你能幫我什麼？”
祁念有些不喜歡顧晨，為什麼顧晨要告訴她，讓她一直活在謊言裏不好麼？
她不想知道那麼多。
可是，顧晨也沒錯啊，顧晨隻是為了她好罷了。
“對不起，我想我還是先帶小曄回去比較好。”扶著額頭，祁念歉意的說著。
她不該跟顧晨發脾氣啊，顧晨隻是好心。
即使心情不好，那也不能對人那樣。
“我送你吧？這邊打不到車，小叔叔又先走了。”祁念現在這個樣子，多少是自己造成的，顧晨還是有點愧疚的。
他說的的確句句都是實話，但是這實話對祁念來說，似乎是難以接受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送一下祁念比較好吧。
祁念不能被他害的出事。
“好。”祁念沒有推脫的點頭應下了。
顧晨的話沒有錯啊。
隨即的顧晨跟祁念下了樓，秦茹看到祁念，明顯的感覺祁念有點不對，本來想出口打探一下，結果祁念下一秒就說要帶顧曄陽先走。
秦茹本想留著祁念為難一下，可是顧晨也在一邊開口說要送祁念回去。
秦茹是很寶貝顧晨這個兒子的，兒子都那麼說了，她隻好是罷休了。
顧林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看法，隻是看著祁念的眼神，有些別有深意。
祁念此時沉浸在顧晨所說的那些事情上，總得來說，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
上了車，祁念也是發呆，不管顧曄陽說什麼都沒有理會。